“你这小丫头,来的日子不久,倒是越来越明白本宫的心意了。不错,只要娴妃获罪,阿罗就失了靠山,到时候莫说是嫁给傅恒,连能不能活命,都是未知之数。”
夏晴记性极好,一字不差地复述了出来,在瑕月细细咀嚼这两句话的时候,夏晴道:“前一句是魏静萱所说,她比奴婢更得皇后信任,经常帮着皇后出主意。”
知春在一旁肃声道:“原来从始至终,皇后娘娘都不想阿罗嫁给傅大人,她之前在皇上与主子面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可是她既然不想,又为何要同意这门婚事,之前因为她拒绝,皇上可是迟迟未下旨。”
“皇上是未下旨,但皇后也因此遭到皇上的冷落,引来宫中不少笑话。同意亲事,乃是不同意而为之。这一点,本宫也清楚,所以本宫从不曾真正相信过她。”瑕月缓缓说着,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齐宽不停转着的眼珠子倏然一停,骇声道:“难不成……难不成这件事是皇后一手所为?”过度的惊骇,令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
知春脸色苍白地道:“皇后……她怎么做得出这么残忍的事,为了不让阿罗嫁给傅大人,就毁了阿罗一辈子,她简直……简直就是个疯子!”
“吴神医找不到,谎言的源头又找不到,从那个时候起,本宫就觉得阿罗的事,是被人陷害设计,但本宫一直都怀疑是愉贵人,因为论手段与心计,皇后不像是能做出这些事的人。”说到此处,她盯着夏晴道:“本宫与你一样,都忽略了魏静萱这个变数。真是能耐,不过十四岁而已,就有这样的城府与能耐,比之本宫当年,真是不逞多让。”
夏晴神色黯然地道:“奴婢一直以来,都以为她的目的仅仅只是想要离开辛者库,做一些轻松的差事,没想到她的心思竟然这样大,这样……狠!”
“不狠如何成大事,但……她做得过了!”瑕月阴森森地说出最后几个字,随后道:“除了那两句之外,你还有没有听到什么?”
夏晴摇头道:“没有,若奴婢早知情,不会到现在才来与娘娘说。”
花盆底鞋不断踩在金砖之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许久,这个声音一停,瑕月开口道:“夏晴,你能否看在阿罗如此悲惨的份上,再帮本宫一个忙。”
夏晴念着瑕月当初的救命之恩,没有多说什么,只道:“娘娘请说。”
瑕月盯着她道:“再去见一趟魏静萱,想办法从她嘴里套出孙三两人的身份和去处。”
“这个……”夏晴犹豫地道:“奴婢可以一试,但魏静萱心机那么深,奴婢没有什么把握。”
瑕月颔首道:“本宫知道,但这是最快找到那两个人的办法,就算机率再低,本宫也想一试。”待得夏晴点头后,她对知春二人道:“你们继续去追查谣言的来源,记着,这一次尽量往延薰山馆那边查。”
在得了瑕月的话后,夏晴往延薰山馆行去,守门的宫人认识她,睨眼道:“你已经被主子赶出去了,还来做什么?”
夏晴脸色阴沉地道:“我找魏静萱,你们叫她出来。”
宫人挥手道:“魏姑娘没空见你,快走。”魏静萱如今在明玉面前颇为得脸,底下那些宫人都讨好地唤她一声魏姑娘。
夏晴扫了他们一眼,道:“你们若是不去叫她出来,我就一直等在这里,直到她出来为止,不过如果皇后出来,看到我不高兴,从而迁怒你们两个,可就别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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