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本宫发现,除了无法生育之外,还有一个问题,行……行……”愉妃脸色涨得红如鸽子血,好一会儿方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行房事之时,无法再如以前一样,这种情况,有没有办法可复?”
方太医万万没想到愉妃请自己来是为了这个事,再联想到宫中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顿时明白了过来,只怕……这就是愉妃亥时不到就被送回来,并且被撤下绿头牌的原因所在,难怪她要交待自己不许说出去,这事若是传扬出去,只怕愉妃要被笑得更加厉害,且要永远抬不起头来。
方太医思索半晌,摇头道:“这件事,只怕微臣帮不了娘娘。”
愉妃豁然起身,紧紧盯着方太医道:“为什么,方太医乃是咱们大清的国手,区区小事,怎么可能难倒你呢,你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
方太医沉沉叹了口气,道:“请娘娘恕罪,微臣真的……没有办法。”
愉妃强撑出来的平静,因为他这句话而彻底撕破,慌乱地道:“不可能没有办法的,方太医,你再好好想一想,只要能够医好本宫,你要什么本宫都可以答应!”
方太医起身拱手道:“娘娘,不是微臣不肯帮忙,实在是……无法可想。”
“那……那怎么办,难道本宫一辈子都要这样了吗?不可以,不可以的,方太医,你帮帮本宫!”愉妃急切地说着,但任凭她怎么说,方太医都只是摇头,“微臣实在无能为力,唯一能够答应娘娘的,就是保守这个秘密,绝对不泄露出去分毫。”说罢,他再次拱手道:“微臣告退!”
愉妃怔怔地看着他离去,待得朱门关起之时,她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会医不好?不可能的,一定有办法医好,是他自己医术不精,所以才推说医不好,这样的人竟然也能做太医院的院正,真是好笑!”
此时此刻,冬梅与小全子已经知道愉妃出了什么问题,若是旁的事情,他们还能帮着想想办法,可这个……唉,看来主子无法再得幸于皇上已成事实,不论主子减得多瘦,打扮华丽美貌都无用了。
“主子,要不然奴婢去请其他太医来为您看看,说不定会有办法。”冬梅话音未落,愉妃已是厉斥道:“你想要本宫的事被传得人尽皆知吗?冬梅,想不到你居然用心如此险恶!”
冬梅慌忙跪下道:“奴婢没有,奴婢也是想为主子分忧,是奴婢一时思虑不当,但绝对害主子之心,还请主子明鉴!”
愉妃阴晴不定地看着她,突然抓起一旁的茶盏,狠狠摔在冬梅身侧,将后者吓了一大跳。
愉妃眼圈发红地道:“别人生孩子,本宫也生孩子,为什么别人没事,本宫就弄成这个样子,本宫才二十余岁而已,这个荒唐的老天居然就要本宫守活寡,还要本宫被人取笑,这个贼老天,真是该死!”
小全子心思急转,跪下道:“主子,奴才知道您心里苦闷,您有什么火有什么气就往奴才身上撒吧,别气坏了身子;明儿个奴才就出宫一趟,方太医没办法,不代表其他大夫也没办法,天下之大,总能找到一个医治主子的人。”
“那若是医不好呢?”愉妃激动地挥手道:“那本宫就得一辈子这样,这与身在冷宫又有何异?!”说到此处,她眸中浮起浓重的戾气,厉声道:“是那拉瑕月,是她将本宫害成这个样子的,本宫要杀了她!杀了她!”
被人取笑的羞辱还有守半辈子活寡的痛苦,令愉妃气得几乎快发疯了,如果不是那拉瑕月在她用水之中下药,怎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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