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瑕月这么一说,知春几人皆是感觉到有些怪异,但具体怪在何处又说不出来,阿罗道:“或许是额尔吉图一时大意,毕竟再精细的人也有疏忽的时候。”
瑕月摇头道:“若换了是别人,本宫或许会接受你这个说法,但愉妃……她不会犯这样的错。”
齐宽茫然地道:“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瑕月睨了他一眼,道:“你明儿个出宫,告诉和亲王,让他设法查一下那个游方郎中的底,看其是否可信;在查清之前,不可轻举妄动。”
阿罗眼皮一动,道:“主子您怀疑那个游方郎中?”
瑕月眸光复杂地道:“本宫也说不准,不过知己知彼总是没错的。”
弘昼虽觉瑕月此举有些异常,但他晓得瑕月聪慧近妖,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所以压下心中的疑惑,派人暗中画下游方郎中的模样,然后去他言谈间提及走过的几个地方调查底细。
多日后,得来的结果令弘昼大吃一惊,游方郎中所提的地方,无人见过他,一个都没有,也就是说,他之前所说的话,都是假的。
之后,弘昼又问了从游方郎中那里买来铃兰香的随从,他仔细回忆之后,说是那游方郎中瞧见他在铺子里买香粉,主动缠上来的,仿佛……是有意为之。
到了这一步,弘昼已是可以肯定,那个游方郎中有问题,也就在这个时候,弘昼发现自己书房有被人动过的细微痕迹,他不动声色地加派人手,暗中看查书房,发现果然有人趁夜潜入书房,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游方郎中。
弘昼得悉后,当即命人将他擒下,问他究竟是什么人,但不论他怎么逼问甚至上刑,那个游方郎中都不肯透露分毫,最后更是趁看守不备自尽身亡,令弘昼断了所有线索。
延禧宫,瑕月一边抿着茶一边听着经由齐宽之口传来的消息,临了,齐宽后怕地道:“幸好主子早有察觉,否则将他带到皇上面前,一定会对咱们不利。”
“有人故意安排了这么一个所谓的游方郎中,利用主子急于找到皇后加害小公主证据的心思布局,想引主子上当,能有这样心思的……”阿罗柳眉一挑,道:“是愉妃对不对?”
瑕月睨了她一眼,赞许道:“长进不少,这么快就能够猜到是愉妃做的手脚。”
知春恼声道:“这个愉妃,一天到晚在宫中兴风作浪,算计主子,简直就跟附骨之蛆一样,实在可恨又可怕。”
齐宽深以为然地道:“不错,此人不除,宫中永无宁日。”
瑕月沉默片刻,对知春道:“你去咸福宫传她过来,就说本宫请她来此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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