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弘历的劝说,明玉勉为其难地道:“那好吧,臣妾在外面守着。”
弘历虽然担心明玉这么冷的天守在外面会受寒,但他知道,这已是明玉最大的让步了。
愉妃轻声道:“皇上,臣妾想进去看看七阿哥,臣妾……”
弘历摆手道:“你若是没种过痘就不要进去了,天花可不是闹着玩的。”
“是。”愉妃本就不愿进去,不过是为了讨好弘历罢了,这会儿听到弘历拒绝,心中一松,面上却做出一副无奈之色。
瑕月言道:“皇上,臣妾小时候曾种过痘,不会再得天花,能否让臣妾进去看看七阿哥。”
明玉寒声道:“本宫刚才已经说过了,不敢劳烦娴贵妃。”
“皇后。”弘历看了明玉一眼,转而对瑕月道:“既是这样,你就进去看看吧,不过出来后一定要先更衣净手。”
“臣妾知道。”瑕月话音未落,明玉已是神色激动地道:“皇上,臣妾……”
弘历知道她要说什么,先一步道:“皇后,皇贵妃也是担心永琮,有什么事情等永琮病好了再说。”见弘历这么说,明玉只得做罢,万般不悦地看着瑕月进去见永琮。
瑕月一进到内殿,便看到小小的永琮躺在床上,身子不断地扭着,有宫人按着他的手,以免他去抓身上的疹子。
永琮又疼又痒,却无法挣开宫人的手,只能不停地扭动身子,小小年纪便已经承受着寻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永琮看到瑕月出来,眨巴着眼睛落下泪来,哭嚷道:“姨姨,我难受!”
一夜功夫,永琮脸上就冒出许多深红色的疹子来,想来被衣裳遮住的地方还有很多。瑕月在床边坐下,示意宫人退下,她自己则握住永琮小小的双手,道:“姨娘知道你难受,但是你不能抓,若是抓破了只会更难受。”
永琮一边哭一边嚷着痒,昨夜里还好,从半夜开始,就开始浑身发痒,吃了药也没有用,若不是弘历与宫人轮流抓着他的手,皮肤早就被抓破了。
瑕月看着心有不忍,道:“这样吧,姨娘帮你揉揉,这样就不会那么痒了,但你得答应姨娘,不可以去抓,知道吗?”
永琮听懂了她的话,点头答应,在瑕月松开手后,两只小手果然没有去抓,任由瑕月替他轻揉着,虽说不能彻底解了痒,但至少可以舒服一些。
过了一会儿,瑕月看到永琮皮肤泛起了红色,知道不能继续揉下去,逐停下手道:“好了,不能揉了,否则会破皮的。”
瑕月手一停,那种奇痒就再次向永琮袭来,他当即就要伸手去抓,无奈手已经被宫人抓住了,只能眼泪汪汪的看着瑕月。
瑕月叹了口气,道:“你身上的天花,只能靠你自己熬过去,姨娘帮不了什么,永琮,你是男孩子,要坚强一些,知道吗?”说完这些,瑕月正欲起身离开,眼角余光忽地瞄见永琮手腕上的一块紫色斑痕,惊讶之余,拉起永琮的衣裳,发现果然有紫色斑痕,且不止一块,当即朝宫人喝斥道:“你们怎么一回事,竟然抓得这样用力,可知弄伤了七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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