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妃泫然泣道:“臣妾一时鬼迷心窍,犯下大错,其实这些年来,臣妾已经知错了,但是为时已晚,死去的人,再也活不过来了。”
“知错?”弘历嗤笑道:“你若知错,永璜就不会死,你这个毒妇,朕真是瞎了眼,居然一直没有发现你如此蛇蝎心肠。”
愉妃咬牙道:“不错,臣妾是毒,但皇贵妃呢,她善良吗?没有,论起狠毒,她比臣妾有过之而无不及。”就算她要死,也绝对不会让那拉瑕月好过!
弘历厉斥道:“死到临头还在满口胡言?!”
“臣妾没有,您可知臣妾生永琪之时,为何会难产的差点死掉?这一切就是拜她所赐!”她伸手指向面无表情的瑕月,寒声道:“她指使夏晴,也就是现在的夏贵人,在臣妾平日用的水里下开胃的药,令臣妾胃口大开,在不知不觉间越吃越多,越吃越胖;她不止要臣妾死,还要永琪死,想要一尸两命!您说,这样的女子不毒吗?要不是臣妾知晓她的诡计之后,决定早产生下永琪,臣妾与永琪早就已经赴了黄泉,但就算是这样,臣妾也被她害了一辈子,不能侍寝于皇上,从永琪出生到现在,守了整整七年的活寡!”说到后面,她已是近乎嘶喊,这件事,是她心中最羞耻,最痛苦的事,七年来,无时无刻不折磨着她,而她不仅不能发泄,还要整日笑脸相迎,日复一日,令她的心越来越扭曲。
弘历转眸看向瑕月,神色复杂地道:“皇贵妃,愉妃所言是真的吗?”
瑕月微一屈膝道:“没有,臣妾没有做过那样的事,夏贵人更是没有。”话虽如此,她却没有多少信心,弘历是帝王,生性多疑,恐怕不会那么轻易相信自己。
愉妃眸中掠过一抹阴狠,若是要死,那就一起死,没有人可以这样害了她还置身事外,没有人!
在愉妃畅快到变态的报复感中,弘历缓缓开口道:“朕信你!”
短短三个字,却让愉妃浑身僵硬,她不敢置信地看向弘历,刚才……刚才他说什么,信?他相信那拉瑕月,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她说的都是实话,弘历怎么可以不信自己。
想到这里,她尖声道:“皇上您不可以相信她,她才是所有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是她,臣妾不会走到这一步,一切的一切皆是她害的,她……”
“闭嘴!”弘历声色俱色地吼道:“何时轮到你这个贱妇来教朕做事了,朕相信皇贵妃,听清楚了吗?你休想再害人!”
瑕月怔怔地看着弘历,莫说是愉妃,就连她也觉得诧异,这一次,弘历竟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她,且连一句质疑的话也没有说过,弘历……一丝温情在心底滋长,平复着因为永璜的死而变得尖锐冷厉的心思。
“我没有害人,我说的都是实话!她真的在我的水里下了开胃的药,千真万确。”愉妃声嘶力竭的说着,可是不论她怎么说,弘历都没有露出一丝相信之色,这个结果令她绝望,厉声道:“为什么她说的话你肯相信,我说的,你却一句都不肯信?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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