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疑惑地道:“真是奇怪,永寿宫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起火?且还是在清晨时分。”她觉得魏氏出现的有些蹊跷,但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切,竟然会是愉妃布的局,更想不到,愉妃临死之前念念不忘着要害她。
“想是烧过夜的蜡烛所引起的。”这般说着,弘历欲言又止的看着瑕月,后者疑惑地道:“皇上可是有什么事要与臣妾说?”
弘历脑海中,正回响着刚才在养心殿上,愉妃所说的话,确实……弘昼做了太多他不应该做的事,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在这件事上,是自己多疑了,可现在看来,仿佛弘昼与瑕月当真是有私情……
弘历的沉默以及眼眸中的怀疑,令瑕月心中微沉,凝声道:“皇上有话不妨直说。”
弘历终于有了反应,他深吸一口气,摇头道:“没什么,朕想着你昨儿个一夜未阖眼,趁着这会儿没事,去内殿歇一会儿吧。”
或许……弘昼只是念着相识之情,所以才帮瑕月追查当年的事情,他曾答应过瑕月,要尽己所能相信她,这一次,他应该也要相信的。
“皇上当真没事?”待得弘历摇头后,瑕月道:“臣妾没事,臣妾……想去钦安殿看永璜。”永璜与永琪两兄弟,此刻都被暂时安置在钦安殿中。
“朕陪你过去。”面对弘历的言语,瑕月摇头道:“不必了,皇上这两日一直陪着臣妾,都无瑕处理国事,臣妾看您案上堆了许多折子,您去忙吧,臣妾没事。”说罢,她起身轻轻拥住弘历,低声道:“您不止是永璜与永琪的阿玛,更是大清的皇帝,所以不管再累再难过,您都一定要撑住。”
弘历深吸了一口气,将脸埋在她的肩颈中,闷声道:“朕会的,哪怕是为了你,朕也一定会撑下去的。”
在目送弘历离开后,瑕月亦扶着阿罗的手,往钦安殿行去,一路上,主仆二人都没有说话,直至快到的时候,瑕月方才道:“傅恒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些?”
阿罗沉默了一会儿,道:“奴婢没去看过,应该是没有大碍。”
瑕月徐徐道:“傅恒对你当真是不错,这么多年来,对你一直未曾忘情,为了你甚至连性命都可以不要。”
阿罗轻咬着唇道:“奴婢知道,他这番情义,奴婢不知该如何报答,或许……唯有等来世再报吧。”
“与其等待虚无飘渺的来世,倒不如牢牢握住今生。”停顿片刻,瑕月续道:“本宫听皇上说过,傅恒的妻子在两年前就过世了,虽然有两个年幼的子女要照顾,他却一直不曾续过弦,任媒人踏破门槛也不肯松口,你知道为什么吗?”
“奴婢不知道。”阿罗话音刚落,瑕月便道:“你知道的,阿罗,何不给傅恒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本宫知道,他一直都在等你。”
阿罗沉默了许久,方才低低道:“奴婢配不上傅大人。”
“还记着当年的事?”见阿罗不说话,她叹了口气道:“连傅恒都不在意,你又何必一直耿耿于怀呢?本宫总盼着你有一个好归宿。”
“奴婢知道,但是这些年来,朝中大臣对主子的敌意一直没有消退过,若奴婢嫁给傅大人,只怕他们又拿借故生事。再说……”阿罗微微一笑道:“奴婢说过,要一直陪着主子的,又岂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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