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宽一惊,道:“主子,现在就见他,会不会太仓促了,若是不能说服于六,很可能被魏贵人反制,到时候反而不利。”
“放心吧,本宫自有分寸。”瑕月话音风刚落,便听到门开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弘历的声音,“何事自有分寸?”
在吹入大殿的冷风之中,瑕月看到身着玄色团纹镶银鼠毛皮披风的弘历走了进来,连忙上前行礼,不等她弯身,弘历便扶住道:“此处没有外人,皇贵妃无需多礼。”
瑕月笑一笑,在替弘历解下身上的披风之时,看到上面的细白,又在弘历发辫有些湿润,惊讶地道:“外头已经在下雪了吗?”
“倒是没下雪,就是雪子下得很紧,怕是要下上好一阵子。”弘历说话之时,知春已是端了新沏的君山银针来,恭声道:“皇上请用茶。”
弘历接过茶盏却未曾用,而是从怀中取出一枚拇指大的桃红色坠子,晶莹剔透之余又色泽艳丽,极是好看,顶端以细银链子穿过。
弘历将之亲手挂在瑕月颈间,衬着她雪白的肌肤越发好看,弘历满意地打量了一眼,道:“如何,喜欢吗?”
瑕月低头抚着那枚坠子,颇有些惊喜地道:“虽然桃红的碧玺臣妾见的不少,但都不及这颗剔透无瑕,皇上从何而来?”
“是南疆回部的大小和卓命人献上的,旁的东西也就算了,唯独这颗碧玺颇为难得,朕看到后,第一个便想到了你,戴上之后,果然好看得紧,无人可及。”
瑕月心中欢喜,口中却是道:“皇上又在哄臣妾了,说不定别人戴上之后,比臣妾还要好看呢。”
“是吗?”弘历轻抚着下巴道:“既是这样,不若朕拿去给颖妃、惠嫔她们戴着试试,看是否果真比皇贵妃戴着好看。”说罢,便做势要去摘链子,瑕月见状,赶紧捂着坠子道:“不行,既然已经戴在臣妾脖子上了,就不许再摘下来。”
看到她这个样子,弘历朗声笑道:“你啊,又说朕哄你又不肯摘,故意戏弄朕是不是?”
如此一番笑语后,瑕月屈膝道:“臣妾多谢皇上赏赐,这个坠子臣妾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如此说着,弘历记起一事,道:“对了,瑕月你还没有回答朕,刚才在与郑九说什么?”
瑕月眸光一动,笑道:“倒也没什么,就是在说小公主的事,她满月之时,因为正好碰上阿罗出嫁,未曾办席宴,再过几日就是她双满月了,臣妾吩咐了内务府好生操办此事,务求办得热热闹闹,郑九担心时间太紧,内务府无法办妥臣妾的要求,又或者到时候出错,正问臣妾是否要办得简单一些。”
弘历轩一轩眉道:“那皇贵妃的意思呢?”
瑕月微微一笑道:“皇上左盼右盼好不容易才盼来温玉公主,她的双满月宴席岂能简单,臣妾会盯着内务府,务必让他们在此之前办妥所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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