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朕没事,现在最要紧的是钟粹宫那边,正如仪妃所言,周明华他们万万不能有事,否则瑕月就……”弘历说着便要站起身来,然双腿却一点力气都没有,黄氏见状道:“可是您现在这个样子,如何能够过去,不然……还是臣妾过去吧。”
弘历摇头道:“你一人如何能够控制得住那些暴动的人,还是朕……”不等他说完,胡氏已是道:“皇上若是不放心,臣妾与仪妃姐姐一道过去,有刘大人与一众侍卫在,稍晚一些,还有密探过来,想来不会有事。”
弘历拧眉道:“但你们两个始终是女流之辈,如何能够压得住局面。”
黄氏低头道:“时疫爆发之时,皇贵妃亦是一人压住大局,臣妾二人不敢与皇贵妃相论,但亦想尽一份心力,还请皇上给臣妾二人一个机会。”
弘历此刻实在无力过去,沉思良久道:“好吧,你们先行过去,待朕好些之后,立刻过去,记着,一定要保住那些太医的性命,不能让他们有事;若实在没有办法……”他咬一咬牙道:“就依他们的话,放他们走,待得他们放了太医后,再设法剿杀!”
黄氏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臣妾知道轻重,请皇上放心。”说完这句,她与胡氏随刘虎往钟粹宫行去。
他们走得很快,不多时便到了钟粹宫,那里依旧在僵持之中,气氛极之紧张,看到他们过来,侍卫赶紧让开一条路。
黄氏沉声道:“宁福,你还认得本宫吗?”
“主子。”黄氏的出现令宁福有些不安,他在黄氏身边侍候的时候,黄氏一直待他不薄,甚至还曾拿银子给他弟弟成亲之用,如今却闹到两相对峙的地步,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黄氏冷笑道:“难得你还知道本宫是你主子,你得了时疫不好好医治,反而挟持太医,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听得这话,宁福顿时激动起来,“他们根本不是存心医治我们,而是拿我们试药,就这一天功夫,已经死了近十个人,而且死的极其痛苦,奴才不想死,更不想步他们的后尘。”
“没有人想要你死,方太医他们已经尽量在想法子了,但时疫之症,不是随便一服药就能好的,试药亦是无奈之举,你们该当体谅才是。”
被一名太监挟持着的庄正闻言急急道:“不错,不过药已经试的差不多了,下一次配药,应该不会有差错,本官可以性命担保,你若不相信,可以找人来试一试,一定……”
“闭嘴!”宁福厉声道:“我不会再相信你们的鬼话,根本没有一句是真的。”
“那本宫呢,宁福,你若还记着之前的主仆之情,就立刻放开众位太医,本宫会在皇上面前为你们求情,待得时疫痊愈之后,你们也可以回到原来的地方。”
“奴才……”在宁福有所动摇之时,他身后的一个太监尖声道:“不要相信她的话,说来说去,皆是为了哄骗我们放开这些太医,你看着吧,一旦放开,他们不是杀了我们,就是拿我们继续试药,根本没有活路!”
黄氏扫了后者一眼,眸中有着极少见的怒意,旋即道:“宁福,本宫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这几年来,本宫可曾骗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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