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魏静萱嫉妒的几乎要发狂,用力绞着帕子,面目扭曲地道:“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那拉瑕月,她一定要死!”
若说曾经的明玉是瑕月的梦魇,那么……现在的瑕月,就是魏静萱的梦魇,只要瑕月不死,她就永远无法真正迷惑住弘历,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小元子瞅了她一眼,欲言又止,魏静萱瞧见他这个样子,不悦地道:“有什么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小元子应了一声,道:“奴才之前赶到太医院的时候,无意中听到几位太医在议论立后之事。”
“立后?”魏静萱疑惑地道:“他们怎么会说起这个?”
“奴才听的也不是很真切,仿佛是昨儿个皇贵妃病危的时候,方太医听到皇上说要只要皇贵妃度过这一劫,就册立她为后。如今皇贵妃已经转危为安,册后之事,不知会否成真。”
小元子话刚说完,便听到“嘶!”的一声,只见魏静萱攥在手里的帕子被生生撕成了两半,脸上的表情狰狞如恶鬼,吓得小元子赶紧闭了嘴,不敢再多言。
魏静萱咬牙切齿地道:“皇上尚不到知天命的年纪,就已经如此糊涂了吗?居然想册一个罪人之后为皇后,他也不想想,满朝文武会同意吗?后宫诸人会心服吗?”
不论是四妃,还是贵妃、皇贵妃,论身份,论其本质都只是妾室,唯有皇后才是正室,母仪天下,拥有世间独一无二的尊荣。
“当然不会。”小元子小心翼翼地道:“所以依奴才之见,皇上当时应该是随口一语,并非真的想册皇贵妃为后,主子您不必太过担心。”
“希望如此。”魏静萱恨恨地说了一句,努力压下怨恨,深吸一口气,起身道:“扶我去延禧宫。”
小元子愣了一下,道:“主子,您这会儿过去,该不会是想……”他担心魏静萱咽不下这口气,跑去质问弘历。
魏静萱看穿他的心思,打断道:“放心,我不会做这样的蠢事,皇贵妃死里逃生,我怎么着也该去看望一番。”
听得这话,小元子安下心来,赶紧扶着她往延禧宫走去,快到宫门口之时,碰到了叶赫那拉氏,待得行过礼后,魏静萱小声道:“娘娘也是来看望皇贵妃的吗?”
叶赫那拉氏没好气地道:“本宫可是一点都不想来,可惜没有法子。”说罢,她恨恨地道:“眼看着就剩下一口气了,居然又让她缓过来,真是可恨!”
叶赫那拉氏与魏静萱一样,皆不想看到瑕月活着,自其得病之日起,就一直盼着瑕月早些断气,可惜这个愿望在今儿个一早落了空。
魏静萱安慰道:“娘娘稍安勿燥,她为人歹毒狠辣,这一次虽然让她侥幸逃过,但下一次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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