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们走后,魏静萱朝黄氏行礼,感激地道:“多谢娘娘为臣妾解围。”
黄氏盯了她,脸色比刚才面对夏晴时更加难看,“本宫总以为经过这么多事,与令嫔之间再无猜忌,原来只是本宫一厢情愿之念,令嫔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本宫,好!真是好!”
魏静萱闻言慌忙拜倒,满面惶恐地道:“娘娘误会了,臣妾绝无不信您之意,只是……只是……”
黄氏声音尖利地道:“说不出你为什么会在西暖阁是吗?由始至终,你想嫁祸的那个人都是惠妃,你却骗本宫说是颖贵妃,你可真是有本事!”
魏静萱连忙摇头:“臣妾怎敢骗贵妃娘娘,刚才臣妾确实觉得有些不适,便让小元子扶臣妾来暖阁,哪知这个奴才不长记性,忘了臣妾的吩咐,将臣妾带到西暖阁来,臣妾知晓后,连忙就想赶去东暖阁,就在这个时候,惠妃来了,她一见臣妾,就句句带刺,将臣妾贬得一无是处,臣妾实在气不过,便临时改了主意,决定将小产一事嫁祸惠妃。”
在她说话的时候,小元子也跪了下来,慌忙道:“都是奴才不好,奴才记错了主子的吩咐,坏了娘娘与主子的大计,奴才该死!”
黄氏眸光清冷地道:“小元子是令嫔的奴才,自然你说什么,他就跟着应什么,哪敢有一丝违背。”
“这样说来,娘娘还是不信臣妾。”魏静萱不无委屈地道:“娘娘不妨想想,若臣妾当真不信您,又何必告诉您多生子的真相,此事若是泄露出去,对臣妾有百害而无一利,甚至皇上会相信惠妃所言,将臣妾定罪。”
黄氏尚未抓到魏静萱确切的把柄,并不愿就此与之翻脸,是以在听了她这番话后,佯装面色稍缓,半信半疑地道:“这么说来,此事确实是临时起意?”
魏静萱垂了眼睑,恳切地道:“娘娘刚才那样护着臣妾,臣妾又怎敢欺骗;臣妾虽自问不是什么仁善者,却一向恩怨分明,从不会恩将仇报。”
黄氏微一点头,道:“这么说来,倒是本宫错怪你了,小元子扶你家主子起来。”
“多谢娘娘。”魏静萱就着小元子的手吃力地站起身来,黯然道:“可惜颖贵妃突然闯进来,否则惠妃这一次休想脱身。”
黄氏眸光一闪,有些惭愧地道:“也是本宫不好,发现东暖阁没人后,心中生气,不曾细想就将胡氏带到了西暖阁,坏了事情。”
魏静萱急忙道:“娘娘切莫要这么说,真要说起来,都是这个狗奴才不好,待臣妾回去后,定要好好责打他!”
小元子缩着脖子不敢言语,黄氏睨了他一眼,道:“这会儿该怎么办?”
魏静萱幽幽叹了口气道:“今日肯定是不行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这龙胎……想来再撑几日应该没有大碍。”说罢,她露了一丝疑惑道:“敢问娘娘,怎么会与颖贵妃一道过来?依着咱们之前的商议,不是该只她一人过来吗?”
“原是这么说的,但本宫想着,若到时候能加上本宫的证供,皇上会更加相信颖贵妃与你争攘之中,推你倒地小产之事,所以便与她一起过来,哪知反而坏了事,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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