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块灵牌,是她昨夜悄悄交给永璋的,以便坐实阿莲是叶赫那拉氏余孽的身份,虽然不舍,但为了大仇,为了将来,只能如此。
弘昼疑惑地道:“臣弟记得,征调入行宫的女子,全部都要调查身份,确认没有可疑后,方才许其入内,这个阿莲又是怎么进来的?”
弘历冷声道:“移花接木,李代桃僵,并不是什么难事;她痛恨朕下旨灭了她全族,所以代替真正的阿莲进到行宫,伺机以蛊虫谋害皇后与朕;若非陶安通晓蛊术,朕与皇后死了都不知道是何故!”
乔雁儿故作茫然地道:“什么叶赫那拉氏,阿莲姓许,再说她也不是什么三小姐,皇上,您在说什么?”
弘历没有理会她,续道:“这次朕派陶安找寻下蛊之人,她怕被找到后,会受刑,所以服毒自尽,以避刑罚!不过……有一件事,朕还有些想不明白?”
弘昼在一旁道:“皇上何事不解?”
弘历凝声道:“此女既然一心复仇而来,皇后中蛊至今,她为何一直不曾向朕下手?”
弘昼想了一会儿道:“因为她知道,有陶安在,就算她再动手也不可能得逞。”
“或许吧。”如此说着,弘历冷声道:“将她押下去鞭尸三日,然后扔去乱葬岗,不许任何人为她收尸,否则以同谋论罪!”
“皇上,阿莲她……”乔雁儿刚一开口,弘历便道:“她的罪不是你能求的,退下!”
乔雁儿见戏已做得差不多,不再多言,低头退到一旁,在阿莲的尸体被宫人拖下去时,她心中升起一丝内疚,但很快便消失不见,为了复仇,她连自己都可以出卖,更别说是害一个不太相识的人了。
阿莲,你要怪就怪这狗皇帝与妖后吧,是他们逼着我害你!
中蛊一事,随着阿莲的死画上了终点,除了高斌与永璋,再无人知晓,乔雁儿才是叶赫那拉氏一族的余孽。
在处理了阿莲的事后,弘昼并未立即离开行宫,而是去了陶安的住去,乍一进去,他便朝坐在椅中的陶安拱手一礼,郑重道:“弘昼多谢陶大夫救命之恩!”
陶安起身绕着他走了一个圈,冷声道:“你拿我女儿的骸骨逼迫我来此救皇后,实在是很该死!”
“此事虽说是迫不得已,但确实有失妥当,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谢陶大夫不计前嫌,在皇上面前维护弘昼之事。此恩此德,弘昼必设法报答。”
听得这番话,陶安忽地重重叹了口气,“你有错,我何尝又对;因为一次错救,便发誓不再行医,这些年来,不知有多少人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我却不肯出手相救,任他们或是他们的亲人死去,如今想来,我确实在不知不觉中造了不少孽,秀娟最是心善,她若还活着,一定会怪我的;所以,这次回去,我会重开医馆,在有生多年,尽量多救些人,也好为秀娟积些善果,让她来生能够投胎到好人家,不要再受苦难。”说到这里,他自嘲地笑道:“想不到我陶安活着大半辈子,却还不及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想得明白。”
弘昼讶然道:“少年?陶大夫可是说四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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