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缓缓点头,“好,若你真可促成此事,本宫以往与你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
“姐姐放心,我定会尽力,来日,孩子养在姐姐身边,还望姐姐好生待她,若她有什么让姐姐不高兴的,也请姐姐宽容相待。”
宁氏毫不犹豫地道:“放心,只要和恪公主认本宫为额娘,本宫必倾尽所有待她好,若有虚言,就叫本宫不得善终。”魏静萱膝下有两位公主,分别是和静与和恪,一个四岁,一个两岁,相较之下,自然是年幼的更易养熟,会视她如亲母;正是出于这一点考虑,宁氏才开口指定要和恪而非和静
“有姐姐这句话,我就安心了。”说罢,她又道:“我知道恭嫔与张嫔一向唯姐姐马首是瞻,她们那边,还请姐姐帮我说几句好话。”
宁氏扬眉道:“等和恪归在本宫膝下之后,本宫自然会向着你。至于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姐姐……”忻嫔突然开口,然等宁氏目光望过来之时,她又止了话语,转而笑笑道:“没什么,我只是见姐姐脸色有点不好,想提醒姐姐最近多注意歇养。”
宁氏闻言,摆手道:“知道了,如今时候不早,二位妹妹就在本宫这里用膳吧。”
二人依言答应,在用过午膳从景阳宫出来后,忻嫔迟疑地道:“姐姐,你刚才为何不把道法一事告知于她?慎嫔若知你肯将道法相授,就算和恪一事还没定下来,也必会襄助。”
“本宫知道,不过……”魏静萱恻然一笑,“咱们没必要一次就将所有底牌露出来,一张一张的翻,效果方才更好。虽然如今宁氏还未与咱们连成一气,但至少不用担心她们背地放冷箭了。”
忻嫔颔首道:“这话也是,只是委屈了姐姐,连亲生女儿也不能侍养膝下。”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本宫现在还有几分宠爱,尚可以保和静她们无忧,以后本宫年老色衰,不见圣颜,和静她们跟着本宫,只会受罪,往后出嫁,怕是也难嫁一个好夫君;后宫之中,母凭子贵之余,又何尝不是子凭母贵,本宫如今筹谋,也是为了和静他们的将来着想。”这般说着,她恻目道:“妹妹心里,怕是在想本宫如此狠心,连自己女儿都可以拿来做棋子。”
忻嫔面色有些尴尬,过了一会儿方才垂目道:“妹妹愚昧,未能理解姐姐一片苦心,还望姐姐见谅。”
“本宫既然与你说了,就没有怪你的意思,世上之事,想要两全齐美实在是难啊,本宫如今只希望咱们往后的路能够好走一些。”
一番言语后,二人在岔路上分开,秀竹望着自伞椽垂落的雨珠,道:“看这雨势,怕是要下到夜里呢,待雨停之后,天气又该凉了,奴婢之前让宫庭裁作为主子缝制了几身秋衣,也不知做好了没有,奴婢待会儿去问问。”
忻嫔对于她的话不置一词,小华子试探地道:“主子可是有心事?”
忻嫔幽幽说出一句令他们疑惑不解的话来,“一个能以自己儿女做为棋子,不论话说的如何好听,都不能掩盖其狠辣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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