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瑢揉着被撞疼的肩膀道:“你也不是有心的,罢了,只是五总管怎么走得这么急?”
小五眸光微微一闪,低头道:“回六阿哥的话,奴才奉皇上旨意,去办些事情。”不等永瑢言语,他再次道:“奴才还有旨意在身,先行告退。”
望着小五远去的身影,永璂虽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久,正要让宫人进去通报,忽地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骚乱声,永瑢心中“咯噔”一下,难道永璂已经……
想到这里,他顾不得再让宫人通传,快步走了进去,直至骚乱传来的地方行去,那里也是永璂的住处,那里站了许多人,亦不断有宫人进出。
永瑢越想越是心慌,脚步再次加快了几分,待得进到屋中后,看到弘历正在与容远说话,顾不得行礼,疾步冲上去,慌声道:“皇阿玛,是不是十二弟出事了,他的病当真治不了吗?可是儿臣问过太医,他们说也有人得天花还生还,就像……就像圣祖爷那样;您让他们再想想办法吧,或许还能治呢,求求您了!”
弘历诧异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竟是笑了起来,永瑢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容远抚须微笑道:“六阿哥不必担心,十二阿哥的病情已经开始好转,草民刚刚为他把了脉,只要用药得宜,料想不会再有性命之忧。”
“不会有性命之忧……”永瑢喃喃重复着这句话,好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惊喜地道:“也就是说,十二弟他没事了?”
容远含笑道:“不错,十二阿哥吉人天相,虽得天花,但最终逢凶化吉,度过难关。”
来之前,永瑢一直担心永璂有事,怕以后再也见不到这个十二弟,但这会儿听得他已是度过凶险,松气之余,心中却又浮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像是失望又像是怅然,复杂难言……
见他神色恍惚,弘历以为他还在担心永璂,道:“徐太医既然说了这话,永璂就断然不会有事,你放心就是了。”
永瑢回过神来,压下心中的思索笑道:“十二弟没事就好,儿臣刚才瞧见此处骚乱,实在是担心的不得了。”
弘历颔首道:“永璂这次真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就在两个时辰前,他的病情还在不断恶化,所幸苍天庇佑,转危为安,希望以后永璂顺顺坦坦,不要再有病痛祸难。”
容远笑着拱手道:“十二阿哥这次死里逃生,将来必定后福无穷,皇上尽可放心。”
面对他的话,弘历只是笑笑,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永璂的命途,只要一日不补全命格,就一日有危险,“顺坦”二字,对永璂来说,实在得一件奢侈之事。
永瑢想起刚才在宫门口遇到的事,疑惑地道:“皇阿玛,儿臣刚才看到五公公很是匆忙地走了出去,不知所为何事?”
弘历眸光微闪,轻描淡写地道:“没什么,朕吩咐他去办些事情罢了。”不等永瑢再问,永珹从里屋走了出来,他看到永瑢时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后,朝弘历道:“皇阿玛,十二弟刚刚服了药,烧正在退下去,周太医说十二弟病情渐趋稳定,应该不会再反覆,但皇额娘放心不下,坚持要陪着,儿臣看皇额娘脸色很差,若是再熬夜,只怕她身子会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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