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定定地望着他,眸光是无法言喻的复杂,许久,她道:“皇上可有什么事情瞒着臣妾?”
弘历一怔,道:“为何突然这么问?”
瑕月没有回答他的话,只道:“请皇上回答臣妾,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弘历脑海中掠过永璂之事,下一刻,他已是笑道:“朕能有什么事情瞒你,自然是没有!”
他的回答令瑕月失望不已,到了这个时候,弘历竟然还是一味隐瞒,丝毫没有告之之意,她暗吸一口气,道:“臣妾这几日闲来无事看了起居注,上面记载,这两个月皇上曾四次出宫,可臣妾却丝毫不知,更不曾听皇上提起过。”
弘历心中一跳,故作随意地道:“原来皇后是指这个,不错,朕是出了几次宫,去寻老五议事喝酒,后来就干脆歇在了他府中,说起来,自朕登基之后,与老五就不曾这样率性随意的聊天了,实在是令人怀念。”停顿片刻,他道:“因为这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所以朕未曾与皇后提及。”
“皇上当真是去找和亲王吗?”面对瑕月的询问,弘历笑道:“不然还能是什么,皇后总不会以为朕是去逛青楼窑子了吧?”
“皇上当然不是去逛青楼窑子,因为这四晚,皇上都歇在广秀园中!”隐忍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口。
听得“广秀园”三字,弘历脸色大变,脱口道:“你怎么会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瑕月一脸讽刺地道:“当初皇上是怎么与臣妾说的,您说您绝不会纳魏秀妍为妃,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弘历最怕的就是瑕月知晓这件事,所以严令知晓此事的小五与黄英不得泄露分毫,岂料才只两个月,瑕月便知晓了魏秀妍的存在,他脸色阴沉地道:“是谁告诉你的?小五还是黄英?”
听得弘历提及自己,黄英急忙跪下,惶恐地道:“魏娘子之事,皇上说过不许奴才与任何人提及,奴才万万不敢违背,绝不是奴才将此事告诉皇后娘娘的,求皇上明鉴!”见弘历不说话,他又爬到瑕月脚前,急切地道:“娘娘,您告诉皇上,这件事与奴才无关,奴才是清白的。”他只顾着替自己喊冤,丝毫不曾言及小五。
瑕月低头看了他一眼,道:“皇上不必为难他们,臣妾并非从他们口中知晓此事。”
弘历脸色铁青地道:“那到底是谁?!”言语间透着浓浓的杀意,只要瑕月说出人名,只怕他立刻就会下旨诛杀。
瑕月迎着他阴沉的目光道:“就算这次没人告诉臣妾,下一次臣妾也会知道,还是皇上以为可以瞒臣妾一辈子?”
弘历咬了牙未说话,事实上,他也确实不知该如何向瑕月解释魏秀妍的事情!
“皇上口口声声说没有事情隐瞒臣妾,甚至在臣妾问您出宫去何处,还在骗臣妾说是和亲王那里,为何要这样欺骗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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