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形势危险,臣妾没来得及想这些,臣妾受些伤不要紧,最重要的是永琰没事。”
弘历默默望着她,眼眸中似有温情闪过,正自这时,吴氏上前道:“十五阿哥虽自幼没有额娘在身边,幸好有娘娘您肯垂怜于他,这会儿还为了救十五阿哥受伤,您待他可真好。”
瑕月淡淡道:“既然皇上将他交给本宫抚养,本宫自然要待他好。”
吴氏被她堵了话,心头气恼,不过她虽得弘历宠爱,毕竟只是一个贵人,不敢太过放肆,努力将这口气咽了下去。
此时,外头响起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夏晴出现在众人视线中,她匆匆行了一礼,声音微喘地道:“十五阿哥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弘历望着床榻上面色痛苦地永琰,沉声道:“只知永琰腹痛发烧,是何病,该如何医治,如今都不知道。”
夏晴缓了口气道:“怎么会这样,十五阿哥平日里身子不是一直很好吗?”说着,她将目光转向瑕月,“娘娘可知此病是因何而起?”
瑕月摇头道:“三日前,永琰曾出现过相同的症状,本宫当时就请了太医来看,与现在一样,也是查不出任何病因,后来腹痛自己止住了,烧也退了,本宫以为没事了,哪知今日又出现,且比上次更加可怕;至于因何而起,本宫也不知晓。”
夏晴担心地道:“十五阿哥才这么小,如何能受得这样的折磨,皇上,您可一定要想法子,救救十五阿哥!”
弘历安慰道:“太医已经在查医书了,相信很快会查出永琰所病之病。”在他们言语之时,胡氏也到了,皆在此处陪着永琰。
医书在耳房中堆成了一座座小山,太医们一刻不停地翻阅着,无奈始终找不到永琰这样的病症。
如此足足痛了大半夜,永琰的腹痛开始渐渐消去,之后开始退烧,与上次的顺序一样。
待得永琰沉沉睡去之时,天色差不多也亮了,弘历仔细地替永琰掖好被角,对面有忧色的瑕月道:“你也累了一夜,这会儿永琰已经没什么事了,你快去歇着吧。”
瑕月摇头,满面忧色地道:“臣妾不累,臣妾只担心永琰,万一……万一再有下一次,可如何是好?”
弘历抚着她的肩膀道:“太医一定会医好永琰的,你别太过担心了,听朕的话,回去歇着吧,这里有冬意他们看着,不会有事的。”见瑕月不语,他又道:“你身子才刚好了一些,可别再把自己熬病了。”
在此处陪了一夜的吴氏忍着嘴边的哈欠,道:“娘娘您就听皇上的话去歇着吧,否则皇上不止要担心十五阿哥,还得担心您。”
夏晴轻声道:“娘娘要是放心不下,臣妾代您在这里陪着十五阿哥。”
瑕月眸光微闪,道:“罢了,让冬意他们在这里守着就行了,惠贵妃也陪了一夜,快回永和宫去吧。”说着,她将目光转向弘历,“臣妾这就回去歇息,皇上您也快去更衣吧,莫要误了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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