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走王富贵之后,永璂亦赶到紫禁城,沿着那一条他再熟悉不过的路来到坤宁宫,进去的时候,瑕月不知在想什么事,连他进来了也不知道,还是知春提醒了一句,方才回过神来,慈爱地道:“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永璂笑道:“这个时辰,自然是来陪皇额娘用晚膳的。”顿一顿,他又道:“另外还有一件事要与皇额娘说。”
瑕月笑一笑道:“可是去过那家绸缎庄了?”
永璂敛了笑意道:“是,儿臣照着皇额娘的吩咐,让王富贵假借有乱党之说,与顺天府尹一起去绸缎庄搜查,结果只搜到一尊古怪的神像。”
待得他将事情细叙了一遍后,瑕月道:“可有将那尊神像带来?”
“没有,不过儿臣记得它的样子,可以画给皇额娘看。”随着这话,永璂命齐宽取来文房四宝,将王富贵交给自己的那尊神像分毫不差的画了出来。
瑕月看过后,道:“这个神像倒真是奇怪,本宫从未见过。”
齐宽凑过来看了一番,道:“奴才小的时候,曾在家乡看到有些人供奉一些寻常没见过的神像,奴才当时不知,等长大一些,方才知道他们供奉的是邪神。”
锦屏疑惑地道:“邪神?那是什么东西?”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总之是一些不太好的神。”说着,他对瑕月道:“奴才怀疑,从绸缎庄中搜出来的神像,也是一尊邪神,而那家掌柜,则是邪神教徒。”
瑕月微一点头,对永璂道:“你认为绸缎庄很可能有地窖的存在?”
“从种种迹像来看,绸缎庄并不止掌柜与伙计二人,可是王富贵找遍了四处,都没有发现任何人,除了地窖,儿臣实在想不到别处;顺天府的招牌已经打过一次,短时间内不宜再打,所以儿臣打算让王富贵趁夜潜入绸缎庄搜查,不知皇额娘意下如何?”
瑕月思忖片刻,道:“眼下看来,也只有这个法子了,你尽快查清楚,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永璂一惊,脱口道:“可是又出什么事了?”
齐宽道:“十二阿哥不必担心,并非什么坏事,而是皇上刚刚下旨,定于本月二十六日,第四次巡视江南之地,应该明日一早就会喻晓各处了。”
永璂愕然道:“如今已经初九了,只剩下半个多月,这如何能够筹备齐全?”
“其实你皇阿玛早就有意再次南巡,也一直有让礼部在准备,只是最近这段时间宫中出了许多事情,这才一直压了下来;如今见风波已定,便重提南巡之事。”
“原来如此。”这般说着,永璂道:“皇额娘放心,儿臣一定会在南巡之前,查清楚绸缎庄的底细,另外……”
瑕月等了一会儿不见永璂说下去,道:“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了,在皇额娘面前无需避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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