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坐在一起,说了会儿话。萧颉好像想起了什么,望着萧颀,一脸关切地问道:“对了,二哥,方才父皇叫你去,是不是又说你了?”
闻言,萧颀抬眼看了萧颉一眼,说道:“无事。”说罢,他侧眼看了田婉一眼,见她低着头,在想着什么事,似乎没听到自己与萧颉所说之话,方才放下心来。
但田皇后听到萧颉的话,却有些紧张,忙问道:“颀儿,可是出了什么事?颉儿为何说你父皇要说你?”
闻言,萧颀面色看了看余氏与田婉。
田皇后知道他的意思,忙说道:“你舅母与阿洛也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况且,如果你这边有什么事,还要你两位舅父帮忙呢。你舅母听了,也好回去跟你舅父说。”
萧颀见田皇后如此说,只好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祁州赈灾的事情出了点小岔子。”
听到这话,田皇后眉头微微一皱,说道:“出了什么岔子?”说到这里,她深深看了萧颀一眼,“颀儿,祁州的事,你父皇可看重得很。既然他将如此重要的事交给你,你可千万别让他失望啊。”
“儿臣明白的。”萧颀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只我举荐的徐远东被人弹劾收受贿赂,救灾不力。父皇已经叫了何挺之去祁州彻查此事,并叫他接管徐远东手中职务。”
“何挺之?”田皇后一怔,“我记得这个人,好像是杨元嵩的学生?”
“是。”萧颀点了点头,顿了顿,他又说道,“他这回去祁州,还是老三举荐的他。”
“萧颍举荐的?”田皇后怔了怔,又问道,“那徐远东出事,会不会是他捣的鬼?”
“这个,儿臣也不知晓。”萧颀应道,“不过,以老三的性子,怕是不屑做这样的事吧?”
“那可不一定。”田皇后哼了哼,“知人知面不知心。”
“母后,我也觉得此事有可能是三哥干的。他离间了二哥与父皇,让父皇不二哥不满,他就有机会啊!”萧颉在一旁插话道,“你看,今日东涂国的使者要进宫拜见父皇,父皇只叫了三哥陪他去接见,都没叫二哥。”
田皇后面色一变,咬牙道:“这个萧颍,我就知道,他的司马昭之心就快藏不住了!”
萧颀叹了一口气,说道:“母后,你也别多想,今日确实是儿臣办事不利,惹了父皇生气。接见东涂国使臣一事,他就算不叫老三陪他去,也不会叫儿臣的。”
“颀儿,你怎么还帮着萧颍说话?母后对你说过多少次了,这个萧颍,你一定要防着他。”田皇后说道,“不说他从小便才高辩悟,就算他是个傻子,就凭他是杨朝云所出,他就是你父皇的心头肉。”
闻言,萧颀面色微微一变,说道:“儿子明白的。”
田皇后又转过脸,对着余氏说道:“大嫂,你回去跟大哥说一声,叫他派个人前往祁州,探探消息。”
“是。”余氏赶紧应道。
田皇后还是不放心,又对着萧颀面提耳命。萧颀自然点头答应。
田婉坐在一旁,对他们说的这些政事毫不关心。她一直以为太子萧颀就是纯钧,没想到他居然不是。她心里极其震惊,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既然萧颀不是纯钧,那这一世的纯钧,又会在什么地方等着自己呢?
萧颀与田皇后说完了话,但眼睛便望向田婉,见她坐在一旁,一脸兴趣索然的模样,知道她对这些政事无趣,便找她说话道:“对了,阿洛,你先前来的时候,可到园子里去逛了?我听宫人们说,芙蓉园的冬芙蓉已经开了,你去看了没有?”
田婉一听,忙说道:“阿洛与伯母记挂着皇后娘娘的身子,进了宫便急着过来了,没空去园中看呢。”
萧颀笑了笑,说道:“我也还没去逛,要不一会儿我们一起去看看?”
田婉一愣,说道:“这样,会不会麻烦太子?”
“这有什么麻烦的啊?”田皇后见儿子喜欢田婉,忙帮衬着他说道,“阿洛,你与大嫂就在宫里吃过午膳再回去吧?”说到这里,她转过脸对着萧颀说道,“这时候离传膳尚早,颀儿,不如我这时便带着阿洛去园子里转转吧。”
“也好。”萧颀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转过眼,对着田婉问道,“阿洛,你意下如何?”
皇后和太子这么说了,田婉哪敢说不好,便笑了笑,说道:“只要不耽搁太子殿下,阿洛自然愿意。”
听了田婉的话,萧颀觉得心里极其舒爽。
“不行!”萧颉叫了起来,“你们出去玩,怎么不带我呢?”
“六弟,你也要去?”萧颀一愣。
“我也还没去看冬芙蓉呢。”萧颉理直气壮地说道。
田婉这回前来京城,虽然是参选太子妃,但萧颀对他来说,毕竟是个陌生人,要她与他单独相处,着实有些不自在。听见萧颉说他也要去,她自然求之不得。萧颉生性活泼,有他在一路,便自在多了。
可她又不能表露出自己很想要萧颉在一起的模样,又怕萧颀会拒绝萧颉,她赶紧装出一脸为难的模样,看了看萧颀,又看了看萧颉,然后说道:“既然六殿下也想去,那……那……”说到这里,她拿眼看着萧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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