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够了吗?”
田心浓的声音很冷,她现在的年纪还尚且稚嫩,声线,也很柔,却因为她的不悦,冷漠,而让这声音听起来,也多了几分凌然。
看着说话的田心浓,虽然,她依旧是凤丘山岭的村民们熟悉的样子,只是,又有点不同,而究竟哪点不同,他们一时间也想不出来。
只是,不由自主的,安静了下来。
“田心浓,老娘我辛辛苦苦将你养得那么大,还让你有丈夫,你也不看看你的样子,又是残废,又是瞎了一只眼,没有我,你能嫁的出去吗?而现在,你倒好,连生养你的娘都不敬,还敢勾搭你的两个姨夫,简直是造孽呀。”
田金芳双手死拍着大腿,此刻,直接坐到地上直接撒起泼来。
田金芳的泼辣,她的手段,凤丘山岭的人又不是没见识过,此刻,听到这一句,尚且有点良知的,都要替田金芳脸红了。
只是,他们终究不打算开口,就算他们一直知道,田心浓在田金芳的家里,遭受了很多的虐待,可这也跟他们无关。
毕竟,被虐待的,又不是他们的孩子。
他们,有什么权利管,又为什么管?
与其招惹田金芳这泼妇,倒不如,冷眼旁观。
而这冷眼旁观,就是十几年。
田心浓听着田金芳又将以前对自己所谓的“付出”说出来,只是冷冷的勾起唇角,声音特别的冷,“田金芳,你的确是生了我,但是,你养了我吗,我出生的时候,喝的第一口奶,是牲畜里的猪,从我开始懂事的时候起,你就一直将我当成一条狗,牵着我的脖子,让还没椅子高的我洗衣服,喂猪,打扫卫生,甚至还要给你们煮饭,长大了,你又将我贱卖给沧水寒,就因为你知道,我不可能娶夫,所以,你将我贱卖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但是,就算如此,你们,还是天天要跟我讨要粮食,甚至是要沧水寒赚来的银子,你们从来就没有想过,我没有粮食,没有银子会如何,你们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却从不管我的死活。”
就因为自己自身的残疾,小时候,没少被田金芳,还有其他人虐待,就连村里的一些孩童,见到自己,也是左一个残废,又一个独眼喊的。
孩子年幼,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他们这样的话,对一个人的打击有多大,孩童天真的残忍,却都是来自大人。
她从小,无论去到哪,都是被人喊残废,独眼,一个女孩子,年幼的孩子,被这样的侮辱,欺压到大,她的自尊,她的所有,都在这样日复一日中被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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