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却觉得问题没有那么简单,因为逻辑上完全说不通啊,她所说的枯井古槐锁魂的格局,确实有这么一说,而且,如果是她做的,她完全可以当作不知情,没必要说出来惹我们怀疑。再退一步讲,小孩子身上有一股子从母体出生时决裂的煞气,不是她那种道行的鬼敢碰触的。
我和老陈失落的回到了村子,看见在大街上跟疯子一样披头散发找孩子的妈妈们,我心里如刀割一般,我们学道之人不就是为了守正驱邪吗?我曾是一名军人,又是陈家玄学的传人,然而,我现在连凶手是谁都找不到,我真想狠狠的抽自己两个嘴巴。
到了晚上,我久久不能入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思考着事情的前前后后,姑且不说那个女鬼是否骗我,这偷孩子的凶手到底会是谁呢?
警察们一晚上都在沟子村蹲点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遭到如此大的损失,他们其实也是万分着急。
但是不幸的事情又发生了,第二天早晨的时候,整个一条街的人都出来了,外面的情形比昨天还乱,妇女们哭天喊地,乱乱吵吵,跟鬼子要进村儿了一样。
村子里又有几个孩子被偷了,而且还是3-4岁的小孩,整个村都乱套了,全村有孩子的人家立刻带着孩子躲到县城亲戚家里,再也不敢在沟子村过夜了。
本来昨天的事情发生了以后,所有的大人都提高了警惕,睡觉的时候,两个大人把孩子夹在中间睡,可是醒了以后,孩子依然是丢了。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一个警察昨天夜里居然被活活吓死了,双眼圆睁,嘴大大的张开,面目十分狰狞,只是他的尸体完好,并没有被开膛挖心。他一定是看见这所有一切的真凶了,但是他到底看见了什么呢?是什么场景能让一个大老爷们活活的被吓死了呢?
沟子村一下子成了被诅咒的地方,到了下午,陆续有人开始全家出走避灾了,除了几个年纪大的人以外,村里的人几乎都快走光了。警察除了增派警力以外,只是在村子的两个出口,手持武器聚在一起蹲点,没有人敢单独进村行动了。
老陈也是鼓动我带着婶子全家去县城宾馆开房住一阵子,反正他有的是钱,这些都不是个事儿。我想想也是,不过我还是坚持自己留了下来,没想到的是,送完我的家人后,老陈居然开着车又回来了。
我问他为什么不去县城躲一躲,他给我的解释是,有我在身边,比有一支军队在旁边都安全,是兄弟就应该共患难,感动之余也是让我哭笑不得,他太高估我的实力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我决定要出去走一走,既然昨天晚上那个警察能被活活吓死,说明这妖邪之物必定在晚上出没,凭借我可以夜视的能力,应该能发现的了它,此时的我已经把自己能不能斗得过它抛在了一边,为了守正驱邪,为了能够还这生我养我的沟子村一片安宁,我豁出去了。
我和老陈悄悄的在大街上走着,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原本就不富裕的沟子村,在绝大部分村民都走了以后更像是一个**,说不出荒芜和诡异。
所有的房子都没有灯火,落后的沟子村也没有路灯,一切都笼罩在黑暗之中,好在今天晚上月亮还是比较亮,在地面上撒下一片银灰,长了一副普通肉眼的老陈,勉强可以看见路的方位。
我们两个默不作声,就这样在沟子村的几条胡同里跟两个孤魂一样转来转去。
突然,我发现前面有一户人家亮着灯,只是那灯不是电灯,而是老早以前村子里用的油灯,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这灯光不是昏黄的颜色,而是幽幽的绿色。
我悄悄的拍了下老陈小声说道:“喂,看见那户人家亮着灯没?”
老陈挠了挠头说道:“没有啊,前面那户人家没有亮着灯啊,漆黑一片啊,老马,你可别吓唬我。”
我当下心里就感觉有点眉目了,对老陈说:“你听我的,现在老老实实的往村口警察蹲点的地方走,他们问起你,你就说害怕睡不着,想跟警察在一起,快去!”
他还想跟我墨迹,让我打断了他的话:“你不听我的,一会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快去!”
老陈终于灰溜溜的离开了,而我则小心翼翼的用“前”字诀,催动摩利支天之咒心法,将自己的生息全部遮掩住,一步步向那户人家走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