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有大概十几分钟,田丽丽开始一根一根的拔掉扎在我脸上的细针,我也明显感到脸部的肌肉轻松了许多,可以开口说话了。
“胖子,我们要快逃,这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我焦急的说道,身上的一阵阵剧痛,让肌肉紧绷的不能说太多的话。
“逃?逃也要先让你脱离了危险啊,刚才小李背着你跑了十几里路,摸见你的胳膊都没有脉搏了,这才让田大夫给你针灸,把你又催醒了过来!”胖子皱着眉说道。
见我已经苏醒了过来,一群人又开始准备启程撤退,我依然是让小李背着,昏迷不醒的张教授则让小薛给背着,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从烤火架子上给救了下来,不得不说是福大命大。
而胖子则是用手拎着一个被我打死的黑色怪人的尸体,摇摇晃晃的,像是一条黑色的死狗。
“胖子,你拎他干什么?”我惊骇道。
“不是为了让这个死老头子回去以后有个交代吗?如果就这样空手回去,这张教授说不定还让咱们再来一次!”胖子撇着嘴说道。
“再来一次,去他大爷的,老子才不来了,枪毙了我也不!”一想起刚才恐怖的场景,我依然是浑身发毛,不由的咒骂了起来。
“所以啊,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就顺手拎了一个!”胖子苦笑了的摇了摇头。
看着那昏迷不醒的张教授,我心中不由的升起了一股厌恶的情绪,这家伙为了自己能够扬名立万,牺牲了多少条人命啊,不但自己的四个学生全部被丢了性命,就连自己也差点成了烤羊肉,看来名利这个东西,真是害人不浅。
终于,我们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前赶到了汽车停放的地点,上了越野车,摇上了玻璃,所有人的心情才略微的平复了下来。
万幸的是,在回镇子时,一路上风平浪静,当我们彻底到达镇子时,那种感觉,真的和从地狱里逃出来一样。
我们回来后发现的第一件事就是,张教授疯了!他发着高烧满嘴胡说八道,一会儿管胖子叫高峰,一会儿又管我叫孙家成,小李小杜也都成了他眼中的学生。
这家伙即使处于疯癫状态,还念念不忘这次行动,一股劲儿的给我们讲解这次行动的目的和意义,俨然还是出发前动员会上的那套说辞。
看着他那执着的眼神,和被田丽丽包扎好的断腿,我不由的感到好笑,心说你都这副模样了,还不忘把别人往火坑里推。
胖子明显已经听的有些不耐烦了,他顺手把那个黑色怪人的尸体扔到了张教授怀里,吓的他凄厉的惨叫了一声,又晕厥了过去。
“你干什么?没看见病人现在已经处于精神分裂的边缘了吗?”田丽丽抱怨道。
“精神分裂?我看这老头从来就没有正常过,我这样做是为了以毒攻毒!”胖子嬉皮笑脸的说道。
“神经!”田丽丽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当晚我们就马不停蹄的返回哈尔滨,幸亏有小李和小薛两个开车好手,一路上没有耽误任何时间,第二天凌晨六点多,我们就回到了哈尔滨。
到了哈尔滨以后,我们就被送进了医院,马上接受了正规的救治。
我的腰上腿上还有屁股上一共被缝了四十多针,而且田丽丽还提前给我打了破伤风和狂犬疫苗,因为在她的眼里,这些怪人都是一些类似于狼啊,老虎之类的野兽,为了安全起见,还是都打上为妙。
胖子坐在病床旁告诉我,在我和怪人搏斗的时候田丽丽还一直处于被吓晕的昏迷状态,对当时的情况一无所知,是战斗结束后,胖子才告诉她我是和野人搏斗时负的伤,当然他并没有说我变成狼的事。
躺在干净的病房里,我内心纠结复杂,这次行动又死了好几口子人,如果我当初不参与进来,是不是就不会凑成探险小组,也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呢?还有张教授说的野人能大能小具体是指的的什么,和我搏斗的这些家伙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啊,更谈不上什么邪门法术。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梦见火狐狸缓缓的向我走来,想跟我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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