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夺帅印,我朝之前也有过先例。这些事早该在擂台搭建时就准备好的。莫不是李大人刚晋升上来,还不习惯?”此事说话的声音正是从左相身后的都尉顾上游嘴里传出的。言中之意实在怀疑李翊城的能力。
“顾大人这话时何意?怀疑这此比武的决策?”尚书令孟中则掌管六部,这会儿自然不能由着他们言语攻击吏部的。“这决策经过了中书省门下省一致认同再由尚书省吏部执行,倒是没顾虑到左相与都尉,让两位大人心里不舒坦了,本官只能在这说声抱歉了。”
三省决策亦是代表君王决策,左相等人就算再想找茬,也只能乖乖闭嘴了。
坐在龙椅上的独孤尚宇看他们争吵不休,也只是冷眼瞧着。见没人说话了这才悠悠看向角落里躺在摇椅上都快睡着的独孤夜浠说道“不知皇弟如何看此事?”
听到独孤尚宇提到他了,独孤夜浠有些慵懒的从摇椅上坐起,凌厉的目光朝大殿之上扫了一圈,将原本投来的目光,一个个都吓了回去。眼角又微微一眯看向大殿外刺眼的阳光。嘴边扬起了一抹笑意,立刻起身大步往外殿外走去“时辰到了。”
独孤夜浠像是自言自语的话,却让安静的大殿内的每个人都听到人。众人自是不解,什么叫‘时辰到了’。
独孤夜浠走了,独孤尚宇就简单总结了几句,也让众位大臣退朝了。等到独孤尚宇回到后殿,准备休息下时,一个小太监匆匆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只见独孤尚宇立刻笑容满面,顾不得休息,往宫门口去了。
皇宫门口
停着一辆极为富丽堂皇的马车,前面拉车的是五匹骏马,后面马车上挂着精致的琉璃盏四盏,构架选用的木材亦是上好的红木雕刻而成,遮着的帘子乃上乘锦缎,顶盖四周垂下来的蓝色流苏随着外车外的人掀起车连轻晃着。
“王妃,王爷下朝了。”边说,碧青一只手已经伸入马车内,要扶着慕容染月下马车。
脚尖才落地,就见独孤夜浠发冠高束,一身紫袍金丝绣边,整体看着气势万丈,独独对上慕容染月的那双眼睛露出了罕见的宠溺。
皇宫大门前来往的人虽是寥寥无几,却也有着两排看守的守卫。所以慕容染月还是极为尊礼的向独孤夜浠行了礼。“王爷下朝了,辛苦了。”美目间,嫣然巧笑。再抬眸,婉如清扬。
独孤夜浠扶过她的手臂,笑意不觉深了几许“是本王的不是,让王妃久等了。”
“妾身等王爷是应该的。”
“王妃这般善解人意,深得本王之心。本王扶爱妃上马车。”
把慕容染月扶上马车后独孤夜浠身子一跃也进了马车。再等碧青放下车帘坐落,离随之坐落,车夫便驾车朝宫门的另一方向驶去。
他们夫妻间简单的对话动作,在他们之间或许是生疏的,却在身后刚出皇宫大门的那些群臣眼中则是举案齐眉,相濡以沫之情。
不知是那个大臣忍不住感慨道“辰王夫妇如此恩爱,相敬如宾,实乃天下夫妻表率啊。”
一人起声,便是众人齐声点头称赞。
却也难免有人闹独特,说话酸溜溜“原来是辰王妃来了,难怪辰王着急下朝。”
左相冷眼瞥了远去的马车急眼,呼应的人也不过是那么几个。
闲聊了几句,众大臣也就纷纷上了自家的轿子打道回府了。早朝都是在早膳前开始的,到这会儿大家早就饿的饥肠辘辘了,哪还有那会儿子功夫在这扯远的事儿。
一顶顶坐轿有序离去,宫门口恢复了往常的平静。独在宫门城墙之上,一抹明黄色身影,双手负背而立,目光远眺望的出神。
马车里两人并肩而坐,说话间气氛也轻松的很。
“染儿,去了寿延宫太后问了些什么?”
“太后问了许多,我依你的叮嘱,如实一一回答不知道”独孤夜浠离开辰王府的几日去了哪儿?做了什么?目的是何?太后的每一个问题,她的答案都是三个字:不知道。事实就是如此,她不问,他不说,那她就是不知道!
忽的想到了什么“啊,夜浠,后来临走时太后还问了我一个问题。她问夺帅印比武之日,你可到场观看比武?”
抬起一手,将她的脑袋轻轻挪到自己的怀里,靠在他的胸口。一手搂着她的肩,一手玩弄着她垂下的缕缕青丝“染儿如何回答?”
“你又不曾对我提及此事,自然还是不知道。”太后本是有意留她共用早膳的,结果她一连说了四五个不知道。估计太后被她气得连早膳的吃不下了,所以就早早的放她走了。
“后日便是染儿的生辰了,染儿想要怎么过?”像极了随口一提,并无带着几分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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