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冉脸一僵,那张酷似君诺的脸,也是不由的一怔。︾樂︾文︾小︾说|
是啊,她骗过了所有的人,却唯独骗不了他。可是为什么,心头有些隐隐的舒畅,原来,我一直都在期待着这一天。
“是,我是沐冉,我骗过了所有人,却独独骗不了你。”
嘴角一扬,那张酷似君诺的脸,沐冉眼眸却是泛红,那双像极了君诺又跟君诺似乎不像的狐媚眼,一直盯着君诺。
望着那精致完美的脸,沐冉心头只有淡淡的苦涩,为什么,为什么从头到尾,你只喜欢那个女人?
她有什么好,她除了爱打扮,爱整容,还爱嫌弃你。甚至,她一直都在喜欢着别人,可是…君契你为什么要那么的傻,为了她你甘愿去死。
求求我该多好,那时你求求我,说你爱我,或许我就会放过你了。
沐冉没有说话,可那双眼睛却是一直都盯着君诺,君诺知道,从小到大,沐冉一直都在暗恋着他哥。
而是后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沐冉变了,变得可怕。甚至是连唐棠姐都变的让他认不清了。
“沐冉…姐,我还能叫你姐吗?”
君诺手握着拳头,望着那顶着一张他哥脸,更是做男人打扮的沐冉,内心里头一阵难过。
沐冉是她从小到大的姐姐,他也一直认为,她和唐棠姐一样,会是她最好的姐姐。
可是,君诺从未想过,有一天,沐冉姐变了,变成了侩子手,亲手杀了她最好的朋友唐棠姐,也杀了他哥。
“为什么,为什么要怎么残忍?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君诺声音很淡,似乎是在强忍着怒火,风轻云淡的说。可君诺心里明白,他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她,永远都不会。
脸色逐变,那沐冉显然是脸色明显不对劲,她微张着嘴巴,漠然的望着君诺,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一句话未言。
两人互相对望着,四目相对,可从对方的眼眸中却是没有看出一丝的温情,只有冷漠无情的冰意。
“我不原谅你的,永远都不会。”
君诺手握成了拳头,目光阴冷的像是那从地下室里的冷,冷的让人可怕。
“呵呵,君诺,你装什么装,我是君契我就是君契,不管你怎么狡辩,我都会是君契。”
那沐冉许是病的不轻,只见片刻之间,从讶异转化过来的全是恨意。
那种恨意来的莫名其妙,紧盯着君诺的狐媚眼,有着许多君诺看不出也猜不透的古怪。
君诺似乎突然响起了一个传闻,据说他哥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因为痛苦,沐冉患上了病,患上了精神病。更是时而产生幻觉,认为自己才是君契。
而那由君家二少爷一跃而起成为了君家唯一继承人的君诺,就是害死了自己的凶手。
沐冉时而患病时而正常,可无论病还是没病,她都视君诺为眼中钉心中刺。
病时,她以为自己是君契,是君诺谋害了他。病好时,她不会以为自己是君契,可她有多爱君契,她就有多狠君诺。
因为是君诺代替了君契,抢走了一切,抢走了一切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可是沐冉忘了,其实,她那最挚爱也最珍惜的君契是死在了自己心中,抱着那段美好的回忆,义无反顾的跳下了高楼。
当年的事,君诺并不清楚,他只知道,晃眼之间,他那最疼爱他的姐姐没了,哥哥也死了。
可是说恨,他从来都不知道该恨谁,或许,他是该恨…眼前不男不女的怪物,或许,他是该恨…那间接杀了人的母亲。
望着那一张酷似自己,更是酷似他哥的脸,君诺心中百感交集,他不知道,他是该可怜她的一片真心,还是该恨她的狠心。
因为爱所以狠心,因为爱,她残忍的杀害了他们。
只是这一次,君诺不再打算容忍,也不再打算放纵。君诺望着沐冉,似乎是在无声的诉说:这么多年,你也该为自己的行为买单,该为自己犯下的错付出代价。
滴呜滴呜…楼下的警笛声俨然响起,那手持着手枪的沐冉浑身一颤,猛然扭头似乎是充满了不可置信。
“君诺,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杀了你!”
望着那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的警车,终于如梦初醒,恍然大悟的沐冉,是醒悟了。
原来,这只是一个陷阱,就像自己引诱他来。他将计就计!
“开枪吧,就像当年,你朝着君契开枪一般,然后…再残忍的毁尸灭迹,将他从高楼大厦上推下去。砰…。”
君诺鹰眸里,是从来都没有过的邪魅,他故意的说着,他故意的刺激沐冉:是身体坠地的声音,啪的一下,一辆大货车碾过,将他那张精致的脸,毁的一干二净。
君诺缓缓的说着,混沌有力的嗓音似乎是在故意的放慢,他在故意得让沐冉听见他的声音,让她回想起以前。
以前的残忍,以前的种种一切。
“不,不。不是这样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猛然是捂住了脑袋,那像是受了重大刺激的沐冉,瞬间失控就像是疯了一样,目光充满了凄清和内疚。
“不是我,不是我的错,都怪唐棠,都怪唐棠那个贱女人,都是她,都是她…。”
说着说着,沐冉声音突然变得尖细了起来,变得更像是女人声。哦,不,沐冉本来就是一个女人。
沐冉的哽咽声,断断续续的回荡在医院走廊里,那一阵又一阵的啼哭,甚至是比夜里头的鬼哭还吓人。
远处紧紧观望着的常景露,微歪着脑袋,明显是一副…。一脸懵逼的模样。实在是搞不清,那长得跟君诺一模一样的男人,到底是男是女了。
为什么君诺一会儿叫他哥,一会儿叫他姐?难不成,那个男人是个双性人?
不能怪常景露脑洞太大,瞬间那因乔琪琪而悲伤的情绪,是一霎那间消失不见,代替的是满腔的疑惑、好奇。
“bss,bss…”
然后,最为的精彩的不是那长着一张男人脸,却不知是男是女的人的身份。而是因为那走廊里头猛然闯进的警察和安格高迪他们。
一见警察的出现,那沐冉是彻底疯狂了。只见她猛然一把收了眼泪,持着那把不知真枪假枪,总之是很像枪的手枪,直径对准了君诺。
“别过来,别过来,再过来,我开枪杀了他。”
惊慌失措,尖细的声音更是充满了阴柔。那沐冉顶着一张酷似君诺,似乎是一个模子克制出来的面容,更是吓了身后那一大批的人儿。
就连是那一向自称是见多识广的高迪,也是懵然的一愣。
从未听说过,君bss有个兄弟啊,还是一个长得如此好看的兄弟。
高迪一向是有些脑残,抓不住重点,更是容易歪楼。相对比,一旁的靠谱的安格则是漠然的与君诺眼神对视。
君诺眉眼未抬丝毫,也不知是过于自信,还是过于的有相信警官,他会没事,他会平安无事。
“君诺,让他们走,让他们走…。”尖声大叫的沐冉,声音通过最高量的尖叫,似乎那富有雄性的声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那尖细刺耳的女人声。
一道不温柔也令人不舒服的声音,像是那电视里头演绎的妖怪一般令人恐怖的声音。
“哼,沐冉,你开枪吧。”
君诺双手插着兜,冷眼瞅着那不知何时是改了姿势,变为了席地而坐的沐冉。脱口而出的话却是语出惊人!
那君诺这话一出,不仅是那沐冉一愣,就连是一旁最熟悉君诺的安格也是一愣。
视生命如无物,更是能轻言两语,清风云淡的说出你开枪吧,君诺的心理素质无疑是强大到令人惊愕。
“bss,不要,你疯了…”低沉的一道,安格是皱着眉头,深深的替着君诺担心。
这沐冉是神经病,且还是一个患有极度幻想症,人格分裂症的病人。他怎么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安格满眸的担忧,但那双湛蓝的眼睛不由的望向了君诺身后之时,俨然是吓了一跳。
因为他看见了那消失了已久的常景露。
常景露一如既往的灰白,憔悴不已的脸色,发白有些浮肿的唇瓣,简直是像死人一样。
哦,不,她本来就是一个死人。
安格目不转睛的望着,无声的望着常景露,那常景露也是不由的望着安格,忽然间,似乎有一丝丝的记忆涌上心头。
这个男人,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对,他们一定是见过。
在她死去的那一刻,她看到了他,在当时那透白的玻璃窗上见过。
一人一鬼,双面对持着,异常的古怪。可那杵在安格背后的高迪亦然是吓了好大一跳!
这安格突然顿住了不说,眼神还总是怪异,一直盯着那楼梯口看,像是在一朵花儿似得,可明明哪儿什么都没有。
“安格,你怎么回事啊?”
高迪小声嘀咕了一句,用手轻轻推了一把安格。关键时刻可别掉链子啊,毕竟对方可是手里握着枪,威胁着bss的性命。
安格像是被定格了一般,眼神直瞅着常景露,而那常景露一开始还好,后来更是鬼眸不止是扫向了安格,更是扫向了安格身后的那犹如幽灵一般出现的女人。
一个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的女人,她长得是那么的美,是那么的与众不同。甚至,在她身上,常景露还闻到了浓郁的冰意,全身上下全是冰!
“常景露…”席初墨宛如一仙下凡,全身焕然是飘起了一阵由一阵的白烟雾。迷人的美丽!
席初墨缓缓的一道,那嘶哑低沉的声音,常景露不由的身子一顿。目光有些发愣!
怎么是她,她跟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常景露呆愣的眼神漠然的盯着身后像似幽灵一把出现,可却没有出现在人前的席初墨,一时半会的更是心中不能了然。
“我从来都不是好人,是你…是你哥害得我。”
就在常景露愣神之时,那大声尖叫的沐冉,成功的引起了常景露的注意力。
常景露眼珠子动了动,刚巧是碰上了…那沐冉高高抬起了手枪,对持着君诺那张精致接近是完美的脸,目光泛恨,砰地一声,扳动了开关。
然而,就在那手枪砰的一声巨响,子弹飞驰而去,千钧一发之际,那本是目瞪口呆的高迪却是如同猛虎出山一般向着沐冉扑去。
扑通…。砰…。
摔倒在地,同时那手枪发出的子弹幽然是打落在光滑的地板上,黑了一圈的地板,那是火药的外泄。
显然,沐冉的手枪不是一般正规出厂制造的,而是来源于自己的巧手,手工制作,技术有限。
那手持着手枪,随着子弹的射出,沐冉自己也是满手的黑乎,手里头全是火药味。
“安格,可以去叫徐警官上来了。”
君诺鹰眸斜眼看了一下沐冉那张同他一样的脸,本来是打算放过她的,可她依旧不知悔改,这一次,君诺是狠下心来,要与其死扛到底。
沐冉总归是女人,哪怕是她在百般强悍,不得了,此时此刻,还是被那高迪死死的按压在身下。
高迪生的人高马大,更是身材隗壮,这回也算是尽了力了。
抬步准备离开,转身君诺却是正对上了那一脸猛然盯着他的常景露。
四目相对,常景露迷离的眼神放在君诺那精致的脸容上,未能回神,紧抿着发白的唇瓣不语。
“常景露…。”
君诺发自内心的呼唤,那从来都是面部表情甚至是高冷的面容,常景露是第一次看到了愧疚和心疼。
愧疚,常景露懂,可心疼,常景露不太能明白。她明明好好地,为什么君诺要心疼她?
其实,常景露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君诺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一切,包括她的死,她所受过的伤害,全是因为她不该的身份。
君诺突然对着空气说话,这一幕,是直接刺伤了高迪的眼,高迪微张着嘴巴,愣是不明白,君诺这是唱的哪一出。
相对比高迪的表情,从头到尾都能见到常景露的安格却是正常了,其的反应也更符合自己作为下属的身份。
“走了高迪,该去跟警官做个口供。”为了防止高迪坏事,那安格是眉头不皱一下,立马是扯出了一个幌子。
“哦!”只哦了一句,那一向以来是以话多的话唠见人的高迪,是被惊愕的不能控制话语权,完全不是因为自己不想说话。
眼眸左边出现一个白影,更是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单单是一个背影,皆是把高迪给震惊了。
除了这个白影出现的诡异之外,高迪还从未见过时间竟然会有如此美艳的女人,哦,不仅是美艳,更是惊艳的像是仙女,用一句话来说,就是。惊为天人。
高迪一脸被女神亮瞎了眼的神色,更是一脸的花痴傻逼模样,漠然被安格拖走。
那人去人走,独自独留下君诺的走廊,常景露一身若隐若现的鬼身,灰白的魂魄似乎比往日更淡了许多。
“你怎么了?”许是觉察到了常景露与以往的不同寻常,君诺漠然的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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