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平只是触碰了一下,刺骨的寒意便从指尖一路延伸到了心里,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这扇门为何与前哨站进入此地的那一扇感觉如此之像,难不成它们是同一扇门,他不知不觉间竟然跑回了来时的地方吗?
就在他皱着眉头犹疑之际,门突然敞开,一股劲道很大的阴风席卷而来,晃平竟一时没站稳,一下子就被卷入了门内,陷入了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待他悠悠转转的醒来之后,他却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凉席上,脚尖处一个破旧的电风扇摇着头发出嗡嗡的响声,一股热风在狭小的房间内来回冲撞,多多少少给了一点在炎热夏季挺过去的希望。
晃平擦了擦满身的热汗,迷迷糊糊地爬起身。
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熟悉,破旧的柜子,柜门半吊在一旁怎么关也关不上。老旧剥落的墙皮上透着黄黄的雨水印迹,床头柜上放着这两天他吃完饭还没清洗的饭碗,已经黏成一团的面发出淡淡的嗖味。
晃平陡然一惊,这不是他失去能力以后一直住着的出租屋吗?
他急忙跳起身,翻看了一下柜子上的日历,2061年5月23日,正是他准备出去找工作的那一天。
就在晃平一脸懵逼的时候,房门忽然“嘣”的一声被推开了。
一个系着围裙的大妈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一把揪住了少年的耳朵,“喂,我说,欠了一个月的房租究竟什么时候给?今天再交不出一分钱来,明早立刻给我滚蛋,老娘对你可是仁至义尽,小子,你可别不知好歹。”
“轻点轻点!”晃平疼得龇牙咧嘴,下意识的张口就来,“沈阿姨,您就再宽限两天,我一定想办法把房租交上。”
大妈抓着少年耳朵的手一刻都没松懈,“哼,我说晃平,这样的承诺,老娘的耳朵都快听出老茧来了,你还想忽悠我呢?还是那一句,今晚交不出钱来,明天我就带人来看房。”
听着这熟悉的话语,晃平当即愣住了,就连肥硕的沈阿姨什么时候离开房间他都不知道。
难道化妆成为女仆在LVELY咖啡厅工作,以及后来到紫罗兰女子学院,再到后来的前哨站之战全部都仅仅是南柯一梦?
可是,这梦也太漫长太真实了吧。
他狠狠掐了自己一下,好痛。这足以证明现在他是清醒的。
可是那些他曾经历过的场景,痛苦与流泪也是无比真实。
等等,既然已经回到过去,那么美嘉姐应该还活着了。他急忙从床上跳下,穿上大裤衩和拖鞋,就要往小区门外奔去。
从小区内部远远地就能听到外面为了庆祝节日而释放的礼炮声,以及参加游行的人们叽叽喳喳的笑闹声。
晃平内心一阵酸涩,如果一切都能够重来,他一定会比当初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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