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他开始埋怨小女孩是不是家里穷,她家人要用这种方式讹人。徐捕头一听握紧了拳头朝他走了两步,被李捕头拽住了。
堂外的百姓开始议论起来,对着李少爷指指点点的,“他还是不是人,竟说出这种话,良心真是让狼吃了……”
朱二少爷听着心烦,敲了一下惊堂木喊肃静。说李少爷描述的过程挺符合逻辑的,他和那个孩子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遇到这种情况自然会想着立刻停下来,天气环境先不提,那小女孩自己不躲实在有些问题。
他又看向李少爷劝慰的语气说道:“不过你也不能说人家是讹人,一个小孩子反应不过来也正常。”
大家都听得出来朱二少爷是在帮着李少爷说话,堂外看见全过程的老百姓咬着牙,指着公堂里面气得说不出话。
徐捕头插了一句:“大人,您说的是正常情况下,看到前面有人会主动停下来,可不能排除例外。第一,他喝酒了,第二……”,他指着李少爷点了两下,“第二,他娘的压根就不把老百姓当人看……”
“注意你的言辞”,朱二少爷敲了一下惊堂木,堂外的百姓开始窃窃私语点着头。
朱二少爷看着徐捕头,“你若看到了事情的经过,就讲一讲。若没看到,你只是个捕头不是证人,站到一边去,管住自己的嘴。”
徐捕头除了闻到酒味,还真的什么也没看见,但他不甘心,刚要开口辩解,又被李捕头拽到了一边。
堂外的一个老百姓终于按耐不住,冲到堂上跪下了,“大人,我看到了。”李少爷看了一眼那个人,皱起眉头警觉的眼神看向朱二少爷,微摇了一下头。
二少爷看着他也微摇了一下头,让那个老百姓继续说。
“大人,他是一直喊着让开,但一直不减速,一路跑过来都是大家自己躲开的。那小女孩开始的确没听到他的声音,可是他到跟前时不知为何却不喊了,更没有拽住马绳想停下,看样子是想跨过去,寻求刺激呢。”
李少爷听到后愣在那了,朱二少爷朝他挤了挤眼睛,问他有什么想反驳的,他才反应过来说了句血口喷人。
朱二少爷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这李少爷是自己的兄弟,他父亲兵部侍郎和自己的父亲也算熟悉,又同是正三品。左右只是死了一个没有劳动力的孩子,更何况她在马路中间挡道,不对在先。
他的思考中完全忽略了,李少爷酒后骑马、超速在先,也许不是忽略而是潜意识里就没这个概念。这些官家的少爷,口中的规则全是用在别人身上,到了自己这什么都是对的,什么都是应该的。
他想清楚后敲了一下惊堂木,否定了那个老百姓的证词,若真像他描述的那么快,他是不可能看的清的。
李捕头听他这么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心里想着:二少爷呀二少爷,这京兆府尹的位置,你屁股还没坐热,就要亲自拱手让人了。
义云死死的盯着他,也知道他是想偏袒李少爷,但眼下什么也不想说,就要看看他怎么往下判,到底能过分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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