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又开始傻笑,半睁着眼睛,“我……我终于死了,丫丫……不是丫丫,谁啊?面熟……”
义云皱了皱眉摸向他的额头,果然在发烧,怪不得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又使劲拍了他两下喊着:“徐捕头、徐捕头,你听着,无论多辛苦你也要坚持住,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李捕头他们还等着和你一起喝酒呢。”
徐捕头叨咕了两声“喝酒”,又没反应了。
义云看着他的样子,下定决心要去求父亲救他。不过不能等半个月之后,那时侯徐捕头即使有口气儿,人也废了。
想着倒吸了一口冷气,家里的人还没有一个敢在父亲说不想见的时候去求他。听奶娘提过,当年父亲对母亲也说过同样的话,但不是几日而是一辈子,所以母亲和自己被送到了江南老宅。
义云还没走出大牢,一个官差认出了他,跟在他身后小声的说,“给四少爷请安,我哥哥在国舅府当差。您若想救这里面的人,得抓紧了。
这李少爷自个的身子都那样了,昨日还在牢里呆到三更半夜,监督着我们给那人用刑。
虽说朱大人下令不弄死怎么着都行,可这样天天遭罪,不被打死也会精神崩溃而死。”
义云没有转头看他,也小着声拜托他帮忙照看一下,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在马车上义云一直愣着神,义阳喊他要一百两银子,说亲兄弟一场,水果的钱就不要了。
可他完全听不见,义阳急了拍了他一下,“想赖账啊,告诉你啊,我们有约在先,堵坊的事你不能向父亲去说,但这一百两也得给我,否则我就……,我就告诉郡主,你还有个小妻。”
义云猛的抬起头盯着义阳看,义阳吓得往后仰了仰,说道:“看你的反应,那我应该没有听错。你的奶娘和夫人说这事儿的时候我正好路过,好像还和你这半块玉佩有关。”
义云不插话死死的盯着他,“夫人提到,既然是从小长在你房里的丫鬟,又是云姨娘允诺过给她名分的,那就是我们魏家的人了,所以想派人根据玉佩的线索找找看,不能让自家的儿媳流浪在外。
可是你的奶娘不同意,她觉得这么多年了,那孩子若活着肯定也嫁人了,一个女人是很难独自生存下去的。”
义云倒吸了一口冷气,根据奶娘的态度他也看得出来,不愿意他主动去找仙儿。奶娘一直希望自己可以忘掉过去的事,可没想到她连夫人的意见都敢回绝。
“哎哎,云姨娘还是很为你着想的嘛,那么小就给你安排了贴身丫头,那你们……”,义阳说着就开始挑眉毛。
义云瞟了他一眼,看向别处。“但是这么多年了你还爱她吗?她会不会真像你奶娘说的,已经嫁人了,可就算你们已经没有感情了,她再嫁人也算是不守妇道啊……”
义云立刻看向他插话道:“京城里魏姓的官并不多,挨个找下去很容易找到我。可十一年了她没有出现,我相信她是真的不在这人世间了,决不相信她会为了生存而嫁给其他人。”义云说着拿起了玉佩,又叨咕了一句,“她不会那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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