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捕头一听才反应过来,原来挡住眼睛的是眼泪,下意识的摸着脸才发现,真是流了不少,赶紧揉着眼睛擦了擦。
“我有亲自配的药方,治风流眼非常有效,兄台要不要试一试?”
李捕头摇着头跑了几步,开始骂自己无聊,就算不成亲又能怎样,这辈子都不可能和水仙成为一家人,那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关系。
水大人既然是她的义父,那观音就不会有生命危险,怎么看自己都不是那个她非需要不可的人。
水仙置办好家人的灵牌,和义云快马加鞭的赶回到了京城。
两个人刚迈进国舅府的门,就见管家冲过来,他看了一眼水仙就跪下了,吓得水仙往后退了两步,莫名其妙的看向义云。
“管家做什么?”
管家磕了一个头说道:“前几日仙姨娘走得急,我来不及道歉。起初是夫人不让我提这件事,可是国舅爷命令我天天在这里等仙姨娘回来。”
“豆豆的事?”水仙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管家点着头说:“不管怎样都是因为我命令下人‘重重的打不得偷懒’,他们才没轻没重使大了劲儿。
不过那两个奴才已经被我卖去了别的地方,也算是警告后人,下手要有轻有重。”
水仙咽着口水,看管家这么大岁数的人跪着,确实不合适,只能说这谁也不怪,只怪豆豆自己不小心,走路横冲直撞。
管家离开后,水仙赶紧问义云以前有过类似的事情吗,她完全高兴不起来,若那两个下人去了不好的地方,反倒觉得是自己和豆豆连累了他们。
义云搂着她的肩膀,说下人犯错被卖掉是经常的事情,也是很平常的事情,生长在这样的环境里见多了,即使不喜欢也没有办法的。
两个人一走进自己的院落,就听到雪儿很兴奋的喊着少爷回来了,奶娘直接冲过来搂住义云,拍打着他的后背埋怨道:“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这么久,这段日子吃的好不好住的好不好?”
郡主在房间里听着声音却不敢出来,小产也是要歇息一个月的,演戏就要演全套。一个谎言真是坑了自己,不过除掉个豆豆也算有收获,只是没想到豆豆会因此丧命。
奶娘搬起义云的脸就叨咕说他瘦了,可是扫一眼水仙却不敢埋怨她。这一次真是看清了水仙在义云心中的地位,只要她不惹事也不想再和她起冲突。
奶娘想着突然叫了一声,拽着义云的手往郡主房间走去,“郡主刚刚失去孩子你就离开了,这段时间你得好好补偿才行。”
义云踉跄的跟着往前走,回头喊着水仙晚一点过来找她,水仙却不说话微微笑着点头。
回到房间就一眼扫到豆豆用过的东西,眼泪又不自觉的留了下来,她看着豆豆送的钱袋,怕弄脏也怕弄丢,摘下来放到了抽屉里。
这一晚上水仙并没有等到义云过来,她靠着门框望着月亮,之前发生的事情都像做梦一样,折腾一圈下来还是这个动作,还是这样望着盼着。
心里也理解,义云对郡主本是有歉意的,再碰到郡主脆弱的时候,哪怕只是陪在她旁边坐着,也是会让郡主心花怒放的。
看月亮的位置,水仙也知道时间不早了,抻抻胳膊腿深呼吸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安慰着自己:“这次回来是有目的的,明天开始好好调查,就让义云陪她吧,毕竟失去了孩子。”
水仙早上起来看到义云躺在旁边,赶紧四下看了一圈,摸着脑袋确定这不是梦,自己睡着就已经后半夜了,完全不知道义云什么时候过来的。
想着给他拽了拽被子,看射进房间的阳光,就知道时间不早了,奶娘竟没有过来泼水,真是难得。
水仙洗漱利索正要出门,奶娘直接推门走进来,吓得她一哆嗦,“奶,奶娘,让义云多睡一会吧。”
说完看她手里并没有拿着水盆,拍着胸脯舒了一口气。
奶娘完全忽视水仙,径直走到床边,拍着义云喊他快醒醒。
说是京兆府来人通知,李捕头和周捕头同时请了婚嫁,并且从前几日开始,就有捕快不断地提出辞表。水大人让他赶紧回京兆府,重新分配捕快的工作。
水仙插了一句为什么又看向义云,李捕头成亲他们是知道的,可怎么这么巧周捕头也成亲,还有捕快跟着辞去职位,这绝对不是巧合。
奶娘回头扫了一眼水仙,“我也不清楚,就把府衙的人留下了,正在你的书房等着,让他仔细和你说。”
义云快速穿好衣服,和水仙急急忙忙的走到书房,一看到是徐捕头直接就问怎么回事。
徐捕头嗨了一声,开始骂周捕头不讲义气,说李捕头和朱小姐的婚事谁都知道,订在这时候也许是巧合,可周捕头却是故意的,前些日子就开始找媒婆,啥条件都不挑,只要夏末成亲就可以。
水仙听得稀里糊涂的,问道:“周捕头为何非在这个时间段成亲?那辞职的捕快又是怎么回事?”
徐捕头一脸无奈,已经气得懒得说这帮捕快,掐起腰在房间里转圈走,义云突然插话道:“我明白了,夏天很快就过去了,他们是怕受连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