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云赶到张捕头家时,四个人都没有睡,急急忙忙的问情况如何。他说完七日之约,刚说出个所以,就见周捕头松了一口气,徐捕头张着嘴愣在那,张捕头面无表情。
“所以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李捕头补充着拿过一张纸,“这是我们刚刚凭着记忆画出的宫外地形图……”
“没明白,什么原计划?那是劫法场的计划,不是进宫救人的计划。”
李捕头看了一眼义云解释道:“水仙的性格给她七十天、七百天考虑,她也不会答应,七日之约一到,还是会斩了她。”
“呦,你这后认识的倒比我们还了解。——诶对了,总捕头婚礼那天……”
“咳咳”,张捕头没说完被李捕头打断,他挤着眼睛瞟向义云,看他一直低着头无精打采的,也突然收住表情,脑袋一闪而过的念头是水仙不太好,赶紧铺好地图继续讲他的计划。
从第二日的午饭时间开始,京城的大街小巷处处传遍了观音被捕的消息,甚至有人呼吁大家关注行刑时间,做不了什么也要去送观音最后一程。
城北的老百姓想到徐捕头带回来的银子,都认准是观音给的,虽然后来被刑部搜走了,可毕竟是人家观音惦记着他们。特意成立了侦查小组,轮流跑到宫门附近值班,一有消息,逐一传回城北。
这下,安成也拦不住苹儿了,但她也知道两个人势单力薄,能想到的只有催老爷。
几日来,皇上的身体越来越差,可说梦话也不忘喊两声观音。清醒时和左公公开玩笑说自己不是昏君,可为什么非要抓到观音不可,原来是有这份缘分在等着。
太子求了皇后几次都被拒绝,在宫外跪了一天,已经引起皇后的怀疑,猜测他有其他目的,他只好放弃。这几日天天守在皇上这里,既是侍疾也是保护水仙。
第二日便是七日之约,太子看到皇上的精神状态,伤心又轻松。都说自己是最孝顺的皇子,可也不希望父皇这么胡来。
三更时分,皇上开始说胡话了,太医对着左公公摇了摇头。皇后抹着眼泪,传旨叫来了后宫嫔妃、皇子皇孙及满朝文武。
除了皇后、太子和几个宠妃,其他人都在外面跪了一夜。皇上一早醒来精神却恢复正常,完全不糊涂叫着眼前每个人的名字。
皇后正要下旨叫大臣休息,却看到太医在摇头,太医走上前小声说着:“皇后娘娘,恐怕这是回光返照,皇上还有什么心愿未了,怕是过不了今晚了。”
屋里的人都心照不宣,明白太医说的是遗诏,立太子为新皇的圣旨早已经写下,皇后默默地摇了摇头。
突然,秦嬷嬷“啊”的叫了一声跑了出去,她是宫里的老人了,大家看了一眼也没多想,都沉浸在各自的悲痛之中。
秦嬷嬷赶到偏殿后立马安排宫女忙活起来,烧水的、采花的、领香皂的,一切都按照嫔妃侍寝的规矩办。
这次沐浴结束后,没有薄纱衣服,而是给水仙裹了几层透明红色纱布,水仙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这七日之约如此不公平,自己根本没有选择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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