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突然传令召集所有未及笄的女童入宫,原本以为是选秀,可本不到大选之日,要求的年岁又太小,反而有谣言说是国君惹了邪祟,要让这些女子陪葬,吓的有未及笄的女童的人家皆是闭门不出,谣言越传越盛,那些未婚的姑娘们也不敢出门了,是以临白城街道上少有的冷清。
偏偏有一女子身穿杏色纱裙,容貌出众,背后一柄长剑,毫不避讳的走在街上,她旁边跟着一月白素纹长袍的男子,剑眉冷目,腰间一柄与身形不符的重剑,同样引人注目。
“为何街上人这么少?”凌雪儿不解的问。
叶盏瞥了她一眼。“师叔祖来过这里?”
“我自小在这里长大的。”凌雪儿说。
叶盏笑了笑,意味不明。“师叔祖说笑了,按师叔祖的年龄来算,师叔祖若是还对这里有记忆,当真是做不得准了。”
“你”凌雪儿气急,被叶盏堵得说不出话来。
“师叔祖若是没有什么特别事务,我们还是早些回云霄宫吧。”叶盏扫了扫那些熟悉的建筑,垂下眼帘将一些心思收起。
“怎么说这里也是我的桑梓,我便是在这里留几日又怎么了。”凌雪儿恼怒的对着叶盏说。
叶盏古怪的看了她一眼,相处这么久,凌雪儿是什么性格他也有几分了解了,可是有个疑问很久了,叶盏思虑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师叔祖,你当真是北越国公主么?”
凌雪儿挑眉。“你不是还说你是北越国人,怎么会这个都不知道。”
叶盏僵硬的笑了笑,还是继续问道:“虽然听说过师叔祖的传闻,总觉得太过奇幻,那些都是真的吗?”
“你说的传闻是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我当年在战乱之际拜入云霄宫是真的。”凌雪儿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叶盏眸光闪了闪,不可能,翻遍当年宗室典籍,根本就没有名为雪的公主,还有外界那些传言,根本就是一派胡言,北越国皇室从来就没有这个人,三百年前那场战乱,虽然记载已经模糊,但是却将当年皇室女子记得清清楚楚,绝不可能血脉混淆。
“你怎么了?”叶盏突然沉默,凌雪儿奇怪的问。
“啊,没什么,对师叔祖传奇的事迹很佩服而已。”叶盏轻描淡写的说。
“没什么好佩服的,不过是天资好一点拜入了云霄宫,而后又成了”凌雪儿顿了顿,有点想不起来当时拜入云霄宫之后的事情了,又仔细回忆了一下,只好将这里带过。“成了内门弟子,再然后大比胜出,出门历练,其实也是靠时间堆起来的修为,毕竟我没有师叔那么好的天赋。”
“是吗?”叶盏注意到刚才凌雪儿停顿的细节,暗地记了下来。
“你天赋不错,与师叔一般了,不,你比师叔还厉害,师叔元婴时也用了数十年,就没有人像你这般二十年就元婴的。”
凌雪儿夸赞道,虽然她眼高于顶,但是与叶盏在阴煞海生死劫难之下,也不得不佩服叶盏的意志力,叶盏是拿到引魂枝前清醒的,如果不是他那超乎常人的忍耐,也许他们两人都要葬身阴煞海也不得而知,这个少年能在那般恶劣的情况下直接结丹成婴,天资远远高于常人。
“真的吗?”叶盏挑眉,对凌雪儿的夸奖很受用。
“自然。”凌雪儿说。
“那你觉得我比及顾瑾如何?”叶盏问。
凌雪儿皱了皱眉。“你跟顾瑾有什么好比的,他如今有没有成功结丹都不得而知,难道你还在为大比之事计较?”
叶盏勾了勾嘴角,他自然是计较的,大比之时他不用全力,也胜不过顾瑾,而顾瑾,也是留手了,那一场比赛一点都不尽兴,他有一种预感,顾瑾如今肯定已经是元婴修为了,他们两个,还需再战一场。
“你不会为顾瑾有了心魔了吧。”凌雪儿看着叶盏那副为什么而坚定的神情,完全不懂他的想法。
“不会。”叶盏摩挲着腰间的剑,托了那个食梦魇的福,他看透了好多事情,原本想修为高深以为去复仇的心思都沉寂了下来,修行之道,有了足够实力便是胜者,不过现在,他一定要胜过顾瑾。
“没有最好,心魔不知道害惨多少修真者。”凌雪儿正说着话,突然感觉前方有着一股魔气。她与叶盏对视一眼,身形朝着魔气源处移动过去。
两人顺着魔气追寻到了一巷口,其中一青砖瓦房前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婆婆正在破口大骂。“这是我的桃树啊,你们怎么能将它这么毁掉。你们这些外来人,你们这是强盗。”
声音由远而近,一个老婆婆拿着拐杖敲打着几个蓝色道袍的人从庭院走出。
“太虚宗!”凌雪儿惊异的看着那几个太虚宗弟子,北越国向来只有云霄宫弟子出没,就算有太虚宗弟子,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更不会前来临白城。
那几个弟子听见凌雪儿的声音,转头发现这是两位大修士,连忙恭敬的说:“见过两位前辈。”
那婆婆敲打的还不尽兴,气喘吁吁的直将几位弟子赶至巷口,凌雪儿再近一看,那位婆婆满脸泪水,一脸悲伤。
凌雪儿皱起眉头,觉得这几位弟子是在欺负老人家。“你们在干什么?”
“我们我们发现她院里种的桃树像是在养魔,将那桃树的魔气驱散”其中一位弟子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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