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便被养父卖入王府，至今已有十多年了。”
由裳咧嘴一笑，说到她的身世，她总是一笑置之，“娘亲死得早，我便成了孤儿，好不容易被收养了，养父却是个赌徒，为还赌债，只好卖了我……”
“那你怨不怨。”慕容静雅轻抿了口鸡汤，声音渐渐柔和，“怨天还是怨命。”
“怨，如何会不怨……？”由裳苦笑，“只是，我既不怨天，也不怨命。世态炎凉，人心薄凉、已是当下的局势，。即便出自将门，到头来终是躲不过这个凄惨的命运。”
说着，抬头看向慕容静雅，“夫人，奴婢说得对吗？”
“对。”慕容静雅勾唇，就像她一样，世界顶级特工，却成了如今的废柴！
命再好又如何？
繁华一场终成梦！
天朝第一首富的金银财帛能和国库相比，但最终呢，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她慕容静雅，顶级特工加上第一首富的女儿，到头来还是抵不过外人的闲言碎语。
“夫人，为何会问奴婢这些事？”由裳从往日的阴沉中抽离，恢复了正色。
慕容静雅放下汤碗，勾唇半闭上眼，“所以你这么多年尽心尽力伺候王爷，是报恩。”
听到这句话，由裳才觉得刚才似乎是说漏了些什么，半天也不再应声。
而正是她的沉默，让慕容静雅知道，沉默便等于默认。
当一个人感觉不到亲情的时候，会抓住身边任意一个能给她温暖的。
而由裳，对孔明哲，便有着那一种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依赖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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