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凝握着信,心底生出温暖来,鼻端却是泛着微微酸意。
“……黄氏很好,是个聪明内敛之人,若你来京,应会喜欢她……”
沈柔凝将陈厚蕴的来信反复看了好几遍,才面庞含笑,亲自动手,慢慢研了墨,提笔给陈厚蕴回了信。
陈厚蕴在半个月后,收到了沈柔凝的回信。
他拆开来,迅速地看了,笑容格外地温暖。
看罢,他没有再次回信,而是坐在桌前思索一阵,才施施然站起来,走到门口,随口问道:“二老爷下衙了没有?”
“回大少爷,二老爷已经回来了,正在伴月轩那里抚琴呢。”
跟着陈厚蕴走南闯北的两个小厮,一个叫长远,一个叫长久;长远年轻机灵,轻易没人能骗过他,是自幼就跟着陈厚蕴的;长久年纪稍长,人也稳重,通一些拳脚轻身功夫,是后来在他准备游历之时,陈老爷子给找来的。
此时答话的是长远。
陈厚蕴点点头,道:“我去找二叔父聊会儿。”
陈厚蕴寻着随意飘洒的琴声来到伴月轩,却发现陈二太太也在。
陈二老爷回来之后,陈二太太打扮的越发用心了,总是跟在陈二老爷身边,一双眼睛满含深情。与陈二老爷不在家的时候相比,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你先回去吧,我与厚蕴说说话。”陈二老爷对陈二太太道。
陈二太太连忙答应,依依不舍地离去了。
陈厚蕴就露出了意味深长地笑,道:“二婶娘还是这般依赖二叔您呢。”那无时无刻不表露出来的爱意深情,恩,一般人真的会招架不住。哪像陈二老爷,还能在那种能粘住人的深情目光的捆绑下,悠哉哉地弹琴。
在这一点上,陈厚蕴特别佩服陈二老爷。
陈二老爷瞪了陈厚蕴一眼,道:“你不再埋头读书,居然来调侃长辈?明年下场,当真就这么有把握?”
陈厚蕴找个位置坐下来,不在意地道:“我读书,已经读了十五年了。十五年中,六次秋闱五次春闱,考题答文不知道看过几千篇……若是依旧需要闭门苦读,我不如就学学二叔您算了。”
陈二老爷并不是笨人。
他甚至比一般人读书更强一些。
但他却因为不耐烦日以继夜仅仅只能研读四书五经,所以干脆就不去往上考了,直接出了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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