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长年定了定神,想了想,看着沈柔凝,再次迟疑摇摆起来。
沈柔凝有些不解,道:“邓表哥想说什么,只管开口就是。”她不是那种听到不好听的,就负气恼怒之人。
“阿凝……”邓长年低头纠结了许久,再抬头时候,却是笑了笑,摇头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自己的这些年罢了。”
此时此刻,无论再说什么,都只是显得虚伪和多余。
邓长年起身,对沈柔凝道:“阿凝,我这就要走了。你,多保重。”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凉亭,与路边等候的陈厚绩一同离开了沈柔凝的视线。
出了陈府,邓长年看着空旷的长街,一时间,有些茫然。他没有骑马,沿着长街,缓缓走回了威武候府。
“侯爷,有人拿了定武候的牌子,求见侯爷您。”一个侍卫道。
邓长年愣了一下,问道:“他人呢?”
“您不在,小的让他在偏厅候着了。”那侍卫回道。
邓长年点了点头,大踏步走到了偏厅,看其中坐着一个他并不认识的年轻男子,眉头微微一皱,开口道:“定武候派人来的?”
那年轻男子看了一眼周围。
邓长年摆摆手,侍候的人都退了下去,并且掩上了门。那名本来微微躬身的年轻人立即站直了身子,抬眼看着邓长年,开口道:“邓少去了陈府?”
“秦叙?”邓长年听到他的声音,愣了片刻,又恍然,道:“原来叙少没有走。”他看了一眼秦叙的易容打扮,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伸手相请,道:“叙少请坐。”
“不错,我的确是从陈府回来的。”邓长年开口道:“今日清晨,沈四太太就派人请了我过去……将我留下的这佛珠,还给了我。”他转动了一下手腕上的佛珠。
“哦?”秦叙扬眉:“有什么说法么?”
邓长年摸着佛珠,平静地道:“驻守徐州府时,我过去一次沈府,将这佛珠留给了沈端榕,并告诉他,关键时候,他可以将此物说成是两家确定关系的信物……今日一早,沈四太太找到我,将此物还给了我。”
秦叙盯着邓长年看:“那你就收回来了?你……是怕了?”
“你说是便是吧。”邓长年神色暗淡:“……但,没用的。若是有用……”即便是怕,最后也会咬牙奋起一博!
秦叙本要嘲讽,但张了张口,却是苦涩道:“我来找你,本来是觉得,你应该比我更有资格,去争取她……”也能更放开手去拼!他秦叙身后有一个国公府受制于人,但邓长年却没有他这么多的顾虑!
但现在想一想,是他太想当然了。
邓长年拼到今天,历经不知多少凶险艰难,他又怎么会轻易就舍得拿了所有的这些去拼?若他真的有心,在他略有功名之时,应该早就像沈府求娶了,而不是一直在与明义候府议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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