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天长日久,沉玉的作品只会越来越有价值,有越来越多的人收藏品鉴!
所以,她丝毫不怯于去交换陈厚蕴的题字,恩,冲抵所谓的润笔费。
陈厚蕴看着这样的沈柔凝,看着白皙的面庞在新月下莹莹发光,仿佛是最好的珍珠一般,才平静下来的心再次生出悸动:这就是他的小姑娘,他最喜欢的小姑娘的样子!
“阿凝,你永远都要这样才好。”陈厚蕴握住水杯,仿佛是握住了伊人柔荑,轻叹道:“永远都不要因为内宅琐事,失去了你自己本来的样子。”
他是真心的。
生怕明珠尘封,最后会被侵蚀灰败,再不复曾经的光泽。
沈柔凝闻言怔住出神,思绪又仿佛不断地肆意飘荡着。
良久,她才低声道:“今天拜别之时,大舅母提了绣嫁妆……我的针线一般,无法像堂姐那样,绣出那样多的嫁妆。根本完不成。甚至,会连给外公和长辈们的鞋袜都难以完成。”
“阿凝,你不必做那些的。”陈厚蕴眼底微沉,温声道:“明嘉的嫁妆也不是她自己动的手,不也没有任何人说她什么吗?便是论孝顺的心意,也不在这鞋袜上面。”陈府娶媳,从不看重这些,而是更重品行。说句不好听的,针线活,不是有绣娘么?
陈大太太会提这起这个,让陈厚蕴没有想到。
沈柔凝轻轻点头,笑着道:“几个月的时间,总是能学会做鞋袜的。表哥,你别这样看着我……我肯定不会去学那些复杂的针法绣法的。就是母亲逼我,我也不学。就是表哥将来后悔穿不到我做的新衣裳,我也不会学的。”
听沈柔凝这么一说,陈厚蕴心中突然有点儿真的想穿沈柔凝给他做的新衣裳了。如此,他也一下子理解了沈柔凝的想法,对她的学习计划有了赞同:“恩,阿凝将来能给我做些里衣,就足够我感激万分的了。”
沈柔凝睨了他一眼。
两个人算是将关于绣活嫁衣的问题给揭过去了,也默契地不再去猜测陈大太太话中用意。饮了几口温水之后,陈厚蕴温柔地注视着沈柔凝,含笑道:“我来也是想要告诉你,应王妃已经答应下来替我们保媒。到时候看见王妃,你不要太惊讶了。”
沈柔凝这会儿就惊讶了:“王妃?”
“是因为王爷。”陈厚蕴没有瞒着沈柔凝,笑着道:“开春时候,王爷有一次遇见我,问起了你的亲事,十分关心。得知我们已经已经定亲之后,也十分欣慰。就在几日前,他又找到我,告诉我由王妃出面做媒,我应下了。”
应王妃为人低调,但却不能否认,她身份十分贵重。有她出面,便是谁也不能轻视沈柔凝……至少不会因为沈柔凝是继室,就看低她了。
他原本请的,是沈柔冰的婆母齐大太太。
齐大太太是三品诰命,在京城贵妇圈子里人缘名声都很好,是他斟酌许久才定下来的人选。但现在有应王妃出面,更是再好不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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