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承方似乎也很想观战,频频往棋盘那里看。但他却是记得自己的责任,知道自己不能撇开几个弟弟妹妹,自顾自己高兴。
沈柔澈脚步一顿,拐到了陈承方那边,在一个锦凳上坐下,问陈承方道:“承方,她们是在下围棋?”那是大姐家的两个。小小年纪,竟然会喜欢下棋?而且还吸引了大家都爱看?
陈承方给沈柔澈行了礼之后,才回答道:“不是围棋,五姑姑。是父亲才从一本民间话本上看到的规则,略微完善了一下,交给了我和新月,唤做五子棋。”
“什么样的规则?”沈柔澈好奇地问道。
她说话的时候,一边打量着几个三四岁的孩子在玩的东西——
一块块小儿手掌大小的木头比打磨成各种各样的形状,圆、方、三角或是柱体,看似简单,但却拼搭出了一艘船的模样。这应该是陈承方搭的,因为其他的小孩子正在尝试,一个个兴趣盎然。
从未玩过的游戏,哪怕是简单的堆叠,也格外有意思,让人入迷。
陈承方道:“很简单的,就是黑子和白子随便落子,只要有一方先将自己的五个棋子连成一条直线,就算是胜了。新月很会玩,能下的赢郡主婶婶,我就不太会。”
什么样的规则,能让新月一个六岁的小姑娘,能够赢了明嘉郡主。除非是明嘉郡主故意相让。
沈柔澈对于这一点儿有些不以为然,但对于五子棋的规则也生出来点儿兴趣,朝那边齐氏兄妹二人看了一眼,没有立即过去,而是问道:“那两个就是秦国公府的小少爷和小小姐么?”
“嗯,他是秦五少爷秦泰,她是秦二小姐秦素儿。”陈承方向沈柔澈介绍道。
屋子太大,小孩子们玩的太专注,以至于她走进来的时候,除了陈承方,没有谁向她这个长辈行礼,自然也没有人给她介绍陌生人。
沈柔澈想了想,也没有非要去与秦氏兄妹攀交情的兴趣。一来他们秦家与沈家的关系远的有些够不着,以后再见也不会有太多的交情;二来,这二人还都是比她小的多的小孩子。
小孩子有什么意思。
沈柔澈早就当自己是大人了。她本来对这一次来陈府做客十分期待,还特意地精心地打扮了一番……但来到之后,却见这里除了年轻妇人就是小孩子,她与两方都不合适,便就觉得没意思起来,只能在这里有一句没一句地与陈承方聊着天。
恩,在外面的“嫂嫂姐姐们”眼中,她没有自顾自己玩,而是留在最小的几个孩子们身边,更像是她十分懂事在照顾着小孩子们吧……沈柔澈心中想。
叮叮咚咚让人舒畅的琴音歇了。
戏台上一声铜镲鸣响。沈柔凝对在座的女人们含笑示意:堂会要开始了。
故事是一个书生小姐的故事,有些俗气,但正如陈厚蕴评价的那样,无论是词曲还是唱腔,都是美丽忧伤又精致细腻的,轻而易举,便能触动了人心,让人静下心来,随之怔忪、悲喜,怅然,想起了曾经的那一年,有一个自己,在一样的夜色里,也有过一样的心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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