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话呢,”凤阳点了点四皇子的额头,“只是若我要进宫,她就只能一个人留在这府里了……还得想个法子才是。”
“哪里需要想什么法子,”四皇子笑道,“姐姐你常说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这回我还真认了。”
四皇子见凤阳惊讶的看了过来,得意的道:“我知道你对那萧珍娘有几分意思,特意告诉了父亲,父亲说若是你果真觉得那萧氏不错,自可充作侍女带进宫中。反正这寻常权贵家里的小妾,都是正妻身边略高贵些的侍女罢了,这么说倒也没错的。”
四皇子突然又道:“若要天下人都这么想就好了,可惜咱们家里,最是不在乎这些规矩的。”
凤阳看四皇子面色晦暗,忙捏了捏他的脸,“快别想了,她们迟早要栽的。”
“那倒是,如今咱们只怕他们不动,现在这模样,动得越厉害才越好呢,”四皇子拉了凤阳的手道,“这回叫姐姐你再回宫,一个是担心那平山候属于钱氏一脉,若有什么事情,父亲母亲远在宫中护你不得。一个就是为了叫你帮着制约昌平和钱氏等人的势力,只是这样你在宫里定然不能如往常一般舒心,你定要自己小心注意才行。”
“哪里需要这样担心,”凤阳却有些不在乎,“若说那钱氏,我常年在宫中和她打交道,对她的脾性摸得一清二楚,而昌平……你觉得她如今能在我面前如何硬气么?真要说小心,还不如小心老圣人和钱太妃,要我说起来,钱太妃才是个真正的聪明人。一面给老圣人通风报信吹枕头风,一面又把钱妃昌平竖在前面,她自己在后头,若见势不好,便打着关心或是平衡的旗号,叫人悄悄去通禀娘娘或是皇上,如此下来,她两面都不失,又能两面叫好。”
“可是那又能如何呢,她是那位的宠妃,又是钱妃的姑姑,天然就和钱妃一党,又深得她们信任,”四皇子从凤阳怀里坐了起来,脸上神色虽没什么不好,但那口气里却带着冷意。
凤阳对他这样的变脸已然十分习惯,因而就只当自己看不见罢了,只道:“你看如今她们要好,可毕竟不是一样的人。钱太妃为什么要两面交好?不过是因为她进宫的时候,老圣人已经准备让位,她没得翻云覆雨的台子,且她这么多年也不曾剩下一儿半女,若是老圣人一旦有个什么万一,只怕她就晚景凄凉了。因为这,她自然要和钱妃稳固关系,至于为什么要偶尔帮帮娘娘,你只看太子哥哥如今对她的好感从哪儿来就知道了。”
四皇子一贯聪明,只是常年身在局中,所以有些事看不分明,毕竟这些,也是凤阳这几日才慢慢想透彻的。
“难怪母亲说,旁观者清,姐姐你这回离宫哪里是被迫嫁人,分明是做这最清楚的旁观者来了。”
“就你嘴甜,”凤阳捂着嘴笑了,又道,“只是我看那钱太妃两面讨好,总有讨不了好的时候,比如这回娘娘被昌平气晕的事情,太子哥哥那里,定然也有了些反应,咱们也不需要做什么,只要防着她再想法子在太子哥哥那里恢复以往的印象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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