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维维弯腰平视老太太:“谢谢您的美意,我还有事,现在我该回去了。”
夏洛克离开的时候没有回头。
哈德森太太对着边上的雷斯垂德警官笑了笑:“看看,真是个绅士的小伙子。”
雷斯垂德:ex????
“啊,是嘛?是啊哈哈哈哈。”雷斯垂德窘迫地笑了笑。
他是刚刚才走过来的,只见到了夏洛克的道别,惊异于夏洛克难得的温和,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这真是夏洛克?我第一个不信。
可是到底放在心里了。
回到皇后街已经是九点钟,夏洛克打开灯,于是原本漆黑一片的房间就这样亮了起来,他匆匆走到厨房冰箱——他早上解决了大学的事情之后顺便也把之前做好的延髓切片拿了回来,他可以好好观察研究一下。
取出冰箱里的切片,放到显微镜下。
一个名字在舌尖滚动,却又被吞咽回去。
已经不在学校了。
有点烦躁。
夏洛克微微润了润自己干燥的嘴唇,又紧紧地抿着,把注意力集中到镜片上。血液里有不安分的因子在躁动叫嚣,却又被理智强行压断。
只是上/瘾了。
他清楚地知道,只是,上/瘾了。
他的喉咙干渴,就连脊背都不是平常直挺的模样。那种难耐的冲动从脚尖冒到头顶,他知道这已经干涉了他的思维了。
他讨厌这个房间。
——已经走神了。
如果维维在这里,她一定会惊异。
吸/毒者的房间永远又脏又混乱,伴随着昏黄的灯光,因为这样会给他们安全感。
维维在书上读过。
可是现在,夏洛克所处的公寓,除了书架上的书放的着实随心,还有一些杂七杂八摆在茶几上的信件之外,绝对能算得上干净整洁,更不用说堪比实验室的亮堂白光。
在这样的光线下,他竟然显得有些脆弱。
夏洛克的手指用的力气已经有些大了。
他知道,也可能不知道。
把标本放回标本盒塞回冰箱,他有些无力地靠着冰箱靠了一会儿,冰凉的金属质感并没有浇灭他的欲/望,甚至更激起他发自喉舌的干渴,他舔了舔嘴唇,手指紧紧地抵着冰箱。
还在可控范围吗?
他已经有些不听使唤的大脑做出了判断。
在嗨上头的时候,他终于有了短暂的空白享受,他的紫色衬衫几乎被汗水浸的发黑,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关的,书架上的书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扔在了地上。夏洛克整个人蜷在沙发里,低低地喘息。
终于,他把针头丢到了一边。
在他给维维推理的时候,他没说,一直穿着长袖长裤的,除了想要遮盖家/暴的伤痕之外,还有可能是心理障碍,还有,吸/毒。
他浑身乏力,困倦,连手腿都不想去伸展开,就这样迟滞地缩在沙发上等待古/柯/碱给他带来的幻觉。
好久好久,终于过了劲。
他撑着最后的清醒,直挺挺地坐了起来,甚至对他来说挺直脊背已经带来了一些难以言喻的不适感,他却强迫着自己保持原来的模样,弯腰,捞起他的书,乱糟糟的,一次拿起好几本放回书架,然后再弯着腰去捡,一本本放回书架。
书架还是乱的,却和之前一模一样。
他用手撑着书架,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把额头抵在手上。
还在可控范围内。
他的大脑这样说服着他自己。
这样的动作几乎费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他几乎是拖着自己的身体进入的房间,倒在柔软的大床上,也没来得及盖被子,就这样睡着。
迈克罗夫特知道吗?
迈克罗夫特知道的。
这就是他越发担心他的弟弟的原因:身体就是这样,明明知道那个东西不好,甚至会有恶臭、恶心、难受的感觉,可是就是抵制不了那个诱惑。而吸/毒让人渐渐变成欺诈性人格,吸/毒者开始疑神疑鬼,对世界充满恶意。
这一点来说,即*凡身来说,就算福尔摩斯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他不会看着他的弟弟自我毁灭。
迈克罗夫特此刻何尝不是进退维谷,他大可以强制压着他解除他的毒/瘾,而他现在还没有,只是因为他想看着他弟弟走出来,等到他的剂量确实超过了那个限度,他一定不会再纵容。
他知道不少下属都这样看着他,等着他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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