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正午当头,一路风尘仆仆的从金元镇赶过来,南三和耶律门都没有歇息,为的就是怕有变数,事实上,变数早已经发生。如果真的想他们所想的那样,黄一山必然是一个术法高深之人,肯定是有所感应才对。
故而,南三才让一龙赶紧带路,离开这片老林空地,朝着一处狭隘的山路行走,泥泞的草地中,那一排排脚印愈发的清晰,到处闪烁着绿光。大老远的,就看见一处悬崖上赫然立着一个土庙,显然已经破旧不堪。
一龙轻车熟路的带领两人从捷径上去,到了土苗门前,南三忙打量四周,不禁蹙眉。却见土苗前插着三个如烧焦般的木桩子,上面洒了鲜血,在他们的周围,围着一圈不知名的黑线,里外三层,但更让他惊悚的则是那木桩子上的三个婴儿,不,应该是灵婴才对,已经失去了生机,却怨气极重。
耶律门看了眼说道:“这黄一山,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学着歪门邪道。”
南三在一旁说道:“眼下是白天,阳气正当头,这三个灵婴能够现原形,想必是改变了此地的风水格局,阴气重啊!”
的确如此,有谁能够想到小鬼白天能出现,这是世人最无法理解的,事实上,鬼的出现是受地气影响,只要能够改变风水格局,阴阳破局即可。一龙不明白两人说啥,见到这些怪异的场景,不自觉的退缩了几步,疑惑道:“南三哥,谁是黄一山啊?”
南三张了张嘴,却发现不知该如何说起,无奈摇头不语,总之一切即将揭晓。
“嘭!”
空气中传来一声巨响,却见木桩子忽然燃烧起来,所燃的不是黑烟,而是一股股血色的烟雾,笼罩四周,一刹那间,众人所处的几十米内全部被烟雾笼罩。南三却只感觉眼前一黑,待回过神来时,周围已然是漆黑一片,只有那三个木桩子散发着淡淡的血晕。他急忙扭头一看,发现耶律门正一脸凝重,而一龙则不见了踪影。
“这是怎么回事,障眼法?”南三蹙眉道。
“不是,是萨满教的黑天魂阵,以阴木为介质,施展符术,迷惑敌人,但这黄一山却用这等杀婴的手段,令风水紊乱,阵法极具危险。”耶律门解释道。
南三点点头,扫视周围,倒也明白了,一龙想必是被黄一山给驱逐出了阵法外,毕竟也是心头肉。他取出丁甲剑,戒备周围。
就在两人警惕的时刻,忽然听到了一连串的哭声,是婴儿的哭泣声,带着浓重的怨气,刹那间变得阴森森的。南三甩出几张火符咒,驱散了黑夜,猛然瞧见那三个灵婴正站在木桩子上,全身被鲜血染红,一脸诡异的笑容,双眼中带着血泪看着两人,又哭又笑的表情极具视觉冲击力。
“哼,黄一山,有本事就出来,都几十年了,难道还当缩头乌龟不成?”耶律门冷哼道。
土苗内,梅老汉的声音,不,应该是黄一山才是,悠悠然传出道:“你且先过了这一关,再来算算当年的账吧!”
话音一落,三个灵婴忽然消失了,南三忙打开天目,发现周围压根就没有踪影,不禁惊惧于这黑天魂阵的迷惑力。无奈只好屏气凝神,然而,他还未反应过来,猛然察觉到肩膀处有异样,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撕扯他的衣服,忙侧头一看,却见一只血色灵婴正趴在他肩膀上,尖牙紧紧的咬住肩膀,汲取鲜血。
南三神情一冷,镇魂符一出,将这鬼玩意给拍出了肩膀处,再次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耶律门,这血色灵婴无法捉摸到行踪,如何是好?”南三询问道。
“萨满教术法最注重于介质二字,这黑天魂阵的基础是什么?”耶律门反问道。
南三听后,恍然大悟,忙扭头看了眼那三个木桩子,跨步而上,这一次他可谓是提高了警惕,鼻尖一嗅,丁甲剑狠狠的朝着右边空气中一刺,一声惨叫发出。然而,还未等他站稳身形,隐隐察觉到危险。后边的耶律门见状,走上前来,不知从何处取来两块黑不溜秋的铁疙瘩,朝空气中一扔,吓唬住了血色灵婴。
“废了这三个木头。”耶律门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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