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可不是一个人行动的,想必他能进入这么高档的酒楼中,也一定是有人跟他相互接应的,也就是说,你,我,段允安,戴维斯或者是更多的政要身边都藏着一个奸细。”
“虽然不想承认自己监管力度不够,但是这就是事实,从这一次你出事之后,我已经将我身边所有的警卫员都换掉了,他们太不可靠,因为我不知道谁才是那边的人,而我又没有这个闲工夫一一排查,所以才会导致你出现这样的事情,是我的错。”
韩珺瑶摇了摇头,张口呃呃了几声。
江启源接着说道,“至于那个男人为什么要报复你,当然了,也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
韩珺瑶心里听到江启源这样说的时候是有一些疑惑的。
她并不觉得这个男人是那种会为了钱财而做出绑架杀人事件的人。
事实上,就连那个时候,和那个男人对话的时候,她都觉出了这个男人精神方面的一些不正常。
如果这个男人真的是被雇佣来杀自己的话,那么谁会这么愚蠢去雇佣一个脑筋都不清楚的男人来绑架自己呢?
江启源像是知道韩珺瑶心里面在想些什么似的,伸出手去探了探她的额头说了一声,“还好,没烫,不发烧,你呀,总是这么心急,我连话都没有说完,自己在脑子里面开始转了,这样转来转去的不费脑子吗?”
韩珺瑶尴尬的笑了笑,江启源说,“这个男人不过是一个臆想症患者罢了,精神方面有些不正常,专门挑一些看的比较好看的女性下手,骚扰。”
“但是即便是这样,也不排除有其他图谋不轨的人,早就想要对你和段允安下手,只不过一时间没有找准路子。”
“所以,眼看这个男人有这样的倾向,便觉得不用白不用的利用了一把,说了也可怜,居然沦落到用这种东西的地步。”
韩珺瑶的心中还是有些疑惑的,她想如果自己这个时候可以说话的话,她一定要问问江启源到底是谁这么的想要处心积虑的对付她和段允安。
一路跟着他们夫妻从中国来到法国,然后伺机下手,还是通过这么一个神经不正常的男人,怎么想她都觉得某些方面有些搭不上边。
因此她眼神疑惑的看着江启源,江启源被韩珺瑶这样耿直而又不避讳的眼光看的有些莫名的心虚了,因此他尴尬地别过头去,然后对着韩珺瑶词不达意的说道,“现在你感觉怎么样了?背部的伤疤还疼吗?”
韩珺瑶微微的点点头,因为麻醉的药效已经过去,背部缠上了厚厚的纱布,但是又因为腹中有着孩子,所以她没有办法按照正常伤患者那样趴着睡觉,此刻这样压着自己的伤疤,多多少少还是会带着疼痛。
即便是国内最高效的药物,也未必见得就这么快产生效果。
江启源抬起脸来,微微苦笑着说道,“其实严格说来,这事儿还真的得怪我疏忽了,怪我没有思虑钟全,没有想到那样的酒店都有人能混进来,这才会给你和段允安造成这样的伤害,我得和你道个歉啥的。”
难得看到江启源这样正经,平常看到的江启源都是嘻嘻哈哈的,说话也是不搭调的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此刻看到江启源这样对着自己郑重的道歉,煞有其事的,倒是弄得韩珺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了。
她可从来没有这样接受过一个男士这样正经的道歉,就连段允安也没有这样给她郑重的形式道歉呀,更何况眼前这个人不过是段允安的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呢。
她想要赶紧拜拜手,但是手上插满了管子和仪器,一动也不能动,脚上也是同样的状况。
她看了看江启源,颇为有些不好意思。
然后笑笑,摇了摇头,对江启源吐出几个字符说道,“并不怪你。”
江启源笑了笑,正在这个时候,段允安推开门走了进来。
早在推门进来的前一秒钟,段允安就已经将刚才与医生交谈时,脸上所露出来的那种不自觉的,有些苍白的脸色转换成了带着笑意的面孔。
走过来坐在韩珺瑶的床边,轻轻握住韩珺瑶的手,然后对着韩珺瑶说道,“老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江启源说,“我刚刚问过嫂子了,嫂子现在应该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喉咙疼。”
“是这样吗?”段允安问道,然后又突然间意识到,这个时候的韩珺瑶是不能说话的,于是在韩珺瑶开口回答自己的问题之前,段允安连忙伸出食指摁在韩珺瑶的嘴唇中间,示意她不要说话。
温温凉凉的触感触摸在段允安的指尖,带来心田里的一抹温馨,他情不自禁的都有些陶醉了,然后凑过去亲了韩珺瑶一下说道,“老婆,你要快点好起来,老爷子还在等着咱们回去呢!”
然后段允安一手抚上韩珺瑶的肚子,垂下自己的眼睑,眸子里翻涌着的是江启源和韩珺瑶都看不到的深刻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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