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熊猫睡衣的团子,睁着老大老大的圆溜溜眼睛,盯着门口的黑衣男人,然后宝宝嘴巴一瘪,眼睛一闪一闪乎乎的水光,踏着肥腿慢呼呼地移到穆以深旁边,胖脸深情地蹭着他的大腿,奶声奶气地撒着娇:“粑粑你终于来见团子啦。”
穆以深眉头动了动,以危险的目光与乔轶卿接触,一字一顿:“这是什么回事。”
乔轶卿初次觉得在穆队这儿有些很难混过关了,给自己擦了擦汗:“额就是,因为团子是你儿子所以他叫你阿爸也不奇怪啊,别大惊小怪的,是不是啊团子。”
下面的团子鼓着圆腮子直直点点脑袋,胖手爪子抓着他的大腿就是不想撒手了。
团子还蹭着蹭着撒娇说:“爸爸你今天会住在这儿吗,和团子睡一起吧,团子想和爸爸睡一起。”
穆以深将腿边那团胖嘟嘟的赤脚宝宝抱了起来,往客厅里走去,没说话。
乔轶卿纳闷地瞧着他背影,心口还是捣鼓捣鼓地跳着,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太急了,这刚见面就送给了他这么大一份礼物,心底里肯定像蘑菇大爆炸一样震撼。
轶卿给他递了杯热水,却发现团子还赖在他身上不肯下去,宝宝胖手摸着他的削脸,小心翼翼地问穆以深:“爸爸你今天留在这里吧,团子想你想了好多年了。”
乔轶卿小心翼翼地瞧着男人的一举一动,只得希望老穆能软下心来哄哄团子也好啊,咱这儿子也不知盼这父亲盼了多久。
穆以深没接话,漆黑的眼睛仔细看着团子好久了,才张张嘴:“你真要我留在这里?”
团子一个大写的肯定点头,胖手抓着他微敞着的衬衫衣领,小嘴嘟着眼睛闪着,继续撒娇着:“因为没有粑粑麻麻团子睡不着的。”
乔轶卿回忆了一下,有些搞不清楚前些天某个宝宝全面否定加拒绝要和自己睡的宝宝究竟是不是这个宝宝了,
当时团子是这么义正言辞拒绝的:“老妈的八爪鱼姿势我不想再体验了!”
那时她的心里是?
乔轶卿盯了茶杯许久,晃了回神才发觉团子早已经在他怀里睡了下去,穆以深垂眼瞧着团子,细微冷冽的声音在空中显得尤为刺耳:“我需要个解释。”
解释,他确实需要个解释,这个迟来的解释,搁在她心底总归是不好受的。
乔轶卿点头,去他那边俯身将团子慢慢抱了起来,然后眼睛一转,直接撞上他深邃的黑眸,心口一动,紧忙淡定地移开视线:“我,我先把团子抱回卧室,你再等等。”
墙壁上的时钟嘀嗒嘀嗒地流转,她这咳了咳几声才发觉杯子里的水又给自己灌完了,稍稍抬头看了他一眼,才猛地发现穆以深一直冷冷地盯着自己,她给自己抹了把汗,于是镇定了:“其实是这样的,咳咳,那个团子是你的亲儿子,所以,所以。。”
他揪着眉:“所以?”
她眼睛瞥着别处,咳了几声以示尴尬:“所以我的眼光也不差。若硬说差的话那那也是你的问题。”
他半掀起眼皮,云淡风轻道,“哦,我的问题?”
她认真点头。
穆以深慢悠悠地换了个坐姿,低沉嗓音在她耳际回响:“别给我扯话题,儿子怎么来的?”
乔轶卿有些脸红,觉得自己整个脑袋都给“腾地”烧了起来,儿子怎么来的?怎么来的肚子里出来的呗
她吞吞吐吐地:“肚肚肚子里出来的呗。”
他盯着她半响没说话。
乔轶卿低头咳了一声,颇为心虚:“就是那晚咳咳,那晚欢送会,咳,你你送我回家的那个晚上。”
两人相互间又消磨了半会儿没说话。
就在乔轶卿终于以为身子板快要撑不住的时候,穆队开口说话了,他手指抚着下巴,目光沉沉地打量着她,张嘴:“他既然那孩子要我留着陪他,我就在这儿住了。”
乔轶卿有些激动,关键点她还在喝水中,结果被呛着,咳得满脸通红直直点头。
穆队看了会儿外面,又看了看她,然后冷静地说了句:“别激动。”
乔乔耳根子一烫,脸红地咳了声:“那我给你去放热水啊。”然后滚去放水了。
当穆以深穿着大粉睡衣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乔轶卿承认自己是快要憋不住笑了,毕竟那个男人穿起粉红衣服来不知道要奇怪多少倍,不过自个可不想死,宁愿憋死也不能被他目光击杀死啊。
他慢腾腾地理理衣襟领子,斯文地说了句:“还有点正常的衣服么?”
乔乔又低头心虚咳了句:“没,没正常的衣服。”过去给了他一条毛巾:“擦擦头发吧,这凉天容易感冒。”
他抬起的大手开始移动,没有立刻接过毛巾,却慢慢裹住乔乔的手背,轻微细致,乔轶卿的眼睛动了动。
抬眼近近地瞅着他几乎俊默的脸,样子有些痴,毕竟这乔乔喜欢他好些年了,不痴才奇怪得很。
穆以深松开了手,极其自然地接过毛巾,还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微翘着:“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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