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日头初升,晨曦入窗独照碎影,西风缓缓随帘浮动。
团子在乔乔怀里呼哈睡觉,顺带着短腿儿翘在她身上,嘴巴哈呼哈呼地张合。
这边的乔乔被老穆圈在怀里,两人贴着紧,依偎如常似一对平常的老夫老妻,显得亲密温情。
总的来说,三人睡觉是各有各的憨样,也各有各的萌样儿。
老穆清醒的时候,已是将近六点整。
醒得还蛮早的。
怀里的母子还没动静,瞧着两人糟糕的睡姿,忍俊不禁地勾起嘴角,喃喃自语:“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他在床头磨叽了一阵子,有些不想下床洗漱,换句话说,他是舍不得离开。
之后慢慢躺下,侧身抱着乔乔团子。眯了会儿,觉得睡不着,又睁开眼睛,耐心看了他们一阵子。
他现在还是不敢相信,卿卿会转来枢川。
记得三年前的那个冬季,夹杂着刺冷的空气,这段模糊交杂的黑白仍然存在脑子里,那种死寂的感觉好像又回到了骨子里。
他眼睛开始变得晃无,臂膀紧紧环着她的腰际。
觉得如今这种做法虽最为妥当,他不问任何事情,青梅竹马做了十几年,比任何人都了解卿卿的穆以深,他喜欢她,也爱她。
虽然从没亲口说过。
乔轶卿磨蹭着起床的时候,只剩下抱着自己的团子,老穆已经醒了,他现在正下厨。
她看了眼闹钟,七点十七分。
团子也醒了,萌手柔柔眼睛,声音丫丫地:“麻麻我要起床穿衣,团子要去上学了。”
乔轶卿将这个萌儿子抱着,笑道:“团子睡迷糊了,今天是周六呀,不用上学。”
团子眯眯的眼睛渐渐睁开来:“那爸爸妈妈你们不用上班吗?好像已经不早了嗳。”
“今天我们也放假。”乔乔轻轻捏着团子的小鼻子:“团子去哪里玩,我和爸爸都会带你去。”
于是团子很嗨森地在床上蹦跶蹦跶地,聪明的哈哈夺门而入,趴在地上摇摇尾巴,叫了几声,也是一脸憨傻样子瞧着那里。
老穆也跟着进门,一脸警惕地盯着哈哈,对那母子俩说:“都过来吃饭,今天还有件事情要办。”
乔乔有些好奇地看着他。
穆以深没明确说明,不过脸上显着一片笑意,能确定是件好事情。
团子咧咧地爬下床,去抓住老穆的手掌:“爸爸我们今天出去玩吧,团子想和你们一起出去玩。”
他将团子一把抱起来,笑道:“怎么又忘了穿鞋子。”眼睛看向乔乔,嘴角抿起:“好,那今天就出去玩玩。”
洗漱完后,看见团子已经坐在儿童椅上,张嘴开始大吃特吃了,老穆喂他些牛奶,仔细瞧着团子:“慢点吃。”
团子满嘴油油地,咧起嘴道:“唔,爸爸做的蛋饼好好吃,和妈妈做的一个味道。”
不知为何,乔轶卿闻此,很高兴。
过去坐在旁边,递给老穆张纸巾:“给团子擦擦嘴。”
老穆接了过去,于是团子很认真地撅起小嘴儿,期待着自个爸爸给自己的擦嘴儿。穆以深凑过去,有些小心翼翼地将团子嘴边上的油给抹了去。
乔轶卿极其期待地这一幕,如今真实地在她眼前呈现。这团子和老穆俩父子,合在一个镜头里,果真如她所料,是对最萌父子。
穆以深有些急着出门,还问了乔乔:“你带了身份证没?”
乔轶卿还是有些纳闷:“带了,一直在包里呢,不过问这个做什么?”
穆爸爸淡淡地吐出四个字:“去民政局。”
“啥?”她好像没听清楚还是啥的。
穆爸爸淡淡地吐出四个字:“领结婚证。”
“领证”
去民政局
领证
领证
领结婚证
乔轶卿此刻的脑子,是短路的。
正在自立穿鞋的团子一扎呼地立起来,瞪着好奇的眼睛,问:“爸爸,领证是什么?”团子还是第一次听见新鲜的词儿。
“领证就是”穆爸爸有点没办法解释,稍微想了会儿,简明扼要地提点了句:“领证就是结婚。”
团子没再多问,只是弯腰费力抱起了哈哈,咧着嘴说话:“那团子也要结婚,和哈哈结婚。”
乔乔不忍心再听下去了:“团子,不能和哈哈结婚哦。”
团子动动身子:“为什么?”
哈哈见机,呜咽几声,紧忙挣扎地跳到了地板上,然后默默地凑近了点老穆的鞋跟儿。
这边穆以深的脚开始慢慢移动,哈哈又亲密地凑过去了些。
看来对老穆还挺有兴趣的。
那边的乔乔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小娃子解释:“长大你就会知道。”
这回答让团子十分苦恼。
***
乔轶卿有些郁闷地看着车窗外面。
开车的老穆透过后视镜,看出了她的心思:“我应该和你早点说。”
乔乔解释:“我只是有点缓不过神,毕竟领证嘛我以为这日子还很远。”
穆以深嘴角弧度加深,淡淡地:“早一点领证,也好落个踏实。”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