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那一声阴森诡异的男音,水面上“哗啦”溅起了无数水花,一道白色的光影破水而出。
月落只觉得遍体奇寒,正当她诧异之时玄胤猛然搂着她几转,接着便是无数冰刺落地的声音,玄胤将披风舞得密不透风,将紧追而来的冰刺悉数打落。
好诡异的招数,不知那人使的是什么功夫,竟然将溅起的水珠凝结成了一根根如绣花针般的冰刺。
“难道这就是殿下的另一个理由?”月落在他的怀里扬起一张小脸看着他道。
玄胤低下头看着她轻轻一笑,眼中光芒大盛,“自然。”
二人说话间,玄胤的暗卫已经和那白衣人交上手,八名身手不凡的暗卫将白衣人团团围住,刀剑相交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殿下,你是不是应该先放开我”月落盯着玄胤横在她腰上的手示意他立刻松手。
她话音刚落,玄胤握着她腰的手忽然一紧一提,竟将她凌空换了一个位置。“咔嚓”一声,她定睛一看她原来站的位置此刻已经躺了一个死人,那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血迹,然而仔细一看那人的颈骨却呈变态的扭曲状,看来那人是偷袭不成反而被玄胤生生的拧断了脖子。
而这时水面上的战局已经发生了变化,白衣人一招逼退左侧攻击他的暗卫后并没有继续出击,而是凌空一个腾跃,剑身骤然暴涨数倍,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一剑八招,招招致命。
此时八名暗卫只剩下了两人还在继续与那白衣人拼斗。白衣人张狂的笑道,“九殿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玄胤不理他特意扰乱他心智的狂笑声,他右手搂着月落,单手与其他不停来犯的白衣人过招,皆无例外都是一招毙命。
他横在她腰间的手强壮有力却也硌得她生疼,再加上脚下又没有着力之处,她想了想试探着将脚放在他的脚上,见他没有反对就放心大胆的踩上去了。
很快,那两个暗卫也渐渐力不从心,眼看就要命丧白衣人之手,一道黑影极速飞过,将白衣人的剑尖从暗卫的胸膛处生生打偏。
“回来”,玄胤喝道,刚才那道黑影竟是方才他与月落下棋时所用的棋子。
“你们两个保护好她,她若损伤半分本王唯你二人试问。”
白衣人阴阳怪气的一笑,“看来九殿下还是一个多情种啊,您放心我一会儿就让这个美人下去陪您。”
话还未说完,他突然觉得眼前一花,面前不知何时已立了个人。
白衣人的气息猛得一滞,瞳孔骤然紧缩,明明只是一个人立在他的面前而已,为什么他会有独自面对千军万马的错觉。
他本是北狄排名第三的杀手白仆,自他出师以来从来就没有他完不成的任务,更没有他杀不了的人。他在接到这一个任务时,可是暗自兴奋了好久,玄胤可是东岐的战神,是全天下的杀手最想挑战的任务,只要杀了玄胤他就是比战神还要厉害的存在,轻轻松松超过一直压在他头上的绿袖和红魃不说,身价也自然是跟着水涨船高。
他知道玄胤是劲敌,白仆定了定神,调整自己被对方强大的气势震慑而被麻痹的神经,将自己调整到备战的最佳状态。
玄胤一袭黑衣迎风而立,风吹得袍摆飒飒作响,“既然来了东岐,就要做好将命留在这里的准备。”
白仆仰天大笑,手上的剑还在不停的滴着血,而血在水中一时难以融开,他脚下的水面竟然已被染成了淡淡的红色。
“难道九殿下认为留命的就一定是我吗?”
玄胤挑眉一笑,“当”
话未说完,白仆突然发起攻势,他手中的长剑毫无征兆的忽然刺向玄胤左肩胛处,可就在快要刺中之时,他剑锋陡转,径直指向对方胸口,然而剑至中途,他手腕一抖,长剑向上一挑,竟朝玄胤的咽喉刺来。
他一招三变,最后一招才是真正一击致命的杀招。
玄胤闭着眼一步未动,像是已经入定的禅师。
白仆看着自己的剑尖离玄胤的咽喉越来越近,三寸,两寸,还有一寸,他兴奋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想象着接下来战神的脖子被他一剑刺穿时的感觉,那场景简直是太美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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