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闲话没有多说。
秦溟一来到这座别墅里专门为他准备的房间,他就一脸认真地开始做起了准备工作。
权默顺手打电话叫来了云澈,同时,暗地里,他对别墅附近的安全防卫也加派了人手。
傍晚六点,白色的保姆车准时准点的出现在NV国际的地下车库。
以九和往常一样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然而,她刚一落座,就发现了车厢里的不对劲。
她下意识地往身旁一瞥,奇怪道:“你怎么来了?”
听到以九熟悉的声音,她身旁的男人,总算渐渐地回转过身。
而他那一张笼罩在阴影里的脸,也变得清晰起来。
权默眼神深邃的睨了她一眼,大手占有的搂住她的腰,“听你的意思,这是在不欢迎我?”
以九勾了勾嘴唇,看他这样大胆起来的动作,她索性也放纵的将脑袋往他怀里一靠,“哪儿敢呢?你不仅是我男人,还是我金主。”
“像你这么好的一张长期饭票,我又不是傻,怎么可能舍得?”
权默听到以九这么直白的表白,内心里的喜悦,溢于言表。
他毫不吝啬的将自己的嘴唇,凑近了以九的脸,“这么乖?”
“那我就奖励你一个吻。”
他话音一落,立马就将它付诸于行动。
以九一看他眼神不对,下意识的反应动作极快。
她脑袋刚一动,哪里知道,权默那个流氓早就算计好了角度。
于是,这个本该落在脸颊上的吻,竟毫厘不差的落在了她的唇上。
两人的呼吸一滞,不自觉地互相加深了这个吻。
在前面开车的司机,默默地降下了隔离窗。
而今天,或许是由于权默在之前就有过叮嘱,这辆保姆车并没有在以往的位置停下。
车缓缓的驶向御榕桩那座别墅,一路上,权默却是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以九侧眸,关心的问道:“你有心事?”
“嗯,”权默低应一声,“算是。”
“发生什么事了?”以九好奇地问。
权默轻叹口气,一手抚上她的长发。
他任她的三千发丝,从他的指尖倾泻而过。
倏地,他沉下了语调,“是关于你的事,等到了别墅,我会再让秦溟具体给你说。”
以九听到权默这样的解释,当下的心情也有点忐忑,她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然后便转眸望着窗外的不停移动的车景,保持了一路的沉默。
等到他们回到别墅的时候,刚好是用晚餐的时间。
陈姨热情地招呼着他们吃菜,而以九则看到桌上尽是她爱吃的食物,一双漂亮的美眸里有着淡淡的欣喜。
权默似是感觉到了她那样兴奋的目光,他宠溺的掀了掀唇角。
然而,身为单身狗的秦溟在这样的情况下却并不好过,他总感觉和这两人在一起吃饭,不仅要当一只负责照明的电灯泡,还得一心一意的吃着自己的“狗粮”。
不过,好在这样的状况并没有持续多久。
用完晚餐,大约半个小时以后,权默就带着以九上了别墅三楼。
以九跟在他身后,禁不住蹙眉问道:“是之前的那件事,有进展了么?”
权默抿唇,点了点头,才给她开口解释,“今天晚上我们会来这里,就是因为这一件事。”
“秦溟研制出了它的拮抗剂……”权默的话还没有说完,但他看着以九的眼神却是充满了不确定,“你现在还怀着身孕,如果可以,我想……最好是生产以后……”
“真要是拖到生产以后,别说那只致幻剂是否会对她的生产造成影响,就连服用它的拮抗之后,它可能给她带来的副作用,到时候也会有很大的不确定。”
秦溟知道权默在担心什么,但在程以九服用这只拮抗剂以前,有些话,他作为医生,却是必须得说。
“致幻剂,之所以被人能城作为致幻剂。它从药理上来说,有很大可能会对它服用的患者,造成一定的精神依赖。而这一种精神依赖,是否成瘾,则取决于当时用量的大小。”
秦溟的语气微顿,他在这两人之间,转了一下眸以后,又道:“嫂子现在是妊娠状态,虽然目前这只致幻剂的药效,对你并没造成多大的影响,但这谁都不能保证,你在生产之后,整个人的身体又会出现怎样的状况。”
“老大,与其就这样毫无益处的拖下去,倒不如放手赌一把。”
听完秦溟的解释,以九挣开权默拉着她的手,向前走了两步后,她眸色认真的看着秦溟问道:“如果我刚刚没有理解错,你的意思,应该是这只拮抗剂会有一定的副作用?”
秦溟不躲不避的点头,同样认真的答道:“任何药都有副作用。”
以九晶亮的眼神微顿一瞬,她抬眸,眨也不眨的直视着他的眼睛。
还不等权默又怎样的反应,程以九倒掀唇笑了,“那你能不能提前告诉我,这药的副作用是什么?”
秦溟的眼神在她的身上,再次停留了一眼,接着,他试图去看权默的反应。
他想了想之后,才摇头叹道:“嫂子之前服用的那支致幻剂,本来就会给你带来一定程度的精神麻痹。而我研制的这一支拮抗剂,它的副作用虽然有点因人而异,但大体上是会对一个人的中枢神经产生影响。”
“轻则记忆功能发生错乱,重则……我也无法预料。”
秦溟无奈的在他们两人的面前摊了摊手,表示这的确是他研究了这一个多月,最好的效果。
权默抿唇,看向他的目光,有些不赞同。
然而,程以九确实没管这么多,“诚如你所说,任何药都会有副作用。”
“如果只因为它这一点,而抗拒的不去服用,那才真是白瞎了天底下这么多医生的妙手回春之术。”
以九弯了弯唇,回眸看向权默,“我相信你的人,相信秦先生。”
“而且就算我真因为服用了这支拮抗剂,而出了什么意外的话……”
“程以九!”
这还是权默第一次这样连名带姓的叫她。
以九向他这边迈来的脚步微微一顿,她停下了动作,干脆利落的给他们回答,“不管怎样,我都相信你们的办法。”
秦溟闻言,心中莫名的一暖。
然而,权默虽然也相信秦溟的医术,但只要人一旦有了自己在乎的东西,因为害怕失去,所以没几个人敢有那胆子,轻易把它拿去赌。
现在的权默,就是不敢。
他在迟疑,他在犹豫。
而程以九在这样的选择上,却是和他恰恰相反,不管是为了她,还是她肚子里的小东西,她都宁愿快刀斩乱麻。
毕竟,错杀一千,也不肯放过一个,这才是她真正的风格。
她,有那个信心,也有那个决心,把自己拿去做赌。
说白了,也就是她对权默的感情,并没有权默陷得深。
这样的认知,也只是在短短一瞬,蓦地,浮现在权默的脑海。
兴许就是她这样的举动,没来由的让权默地心坎儿凉上了一凉。
他下意识地抿了抿唇瓣,眼神有些黯然的没再去看她。
不过,他却始终站在了她的身边,默默的给她陪伴。
秦溟顿了下眼神,再三的确认好程以九的决定,他这才把致幻剂的解救药,交给了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