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萱拖着腮帮子想了一会儿:“陶陶你收我们姚家真会倒台吗,有我姑姑,还有五爷七爷呢,还有我们家祠堂那些有功的祖先,还有我爹,我大伯,别的叔伯,那个不是有功之臣,皇上便不念着姚家的功勋,好歹也得看我姑姑的面子吧,我姑姑可是皇上的贵妃呢,从选进宫一直到今天,二十多年了,一直宠冠后宫,皇上对我姑姑是真心的,姚家怎么会倒霉呢。”
陶陶:“那我问你,皇后娘娘薨了多少年了?”
子萱:“我还没出生呢,皇后娘娘就没了,我哪儿知道啊。”
陶陶点点头:“那就至少十几年总有了,贵妃娘娘既宠冠后宫,真心相对,怎么这么多年都未立后。”
子萱挠挠头:“这个我不懂,想来皇上对死了的皇后还有念想吧,故此未再立皇后。”
陶陶:“如此说来,我倒觉得皇上对死了的皇后娘娘,或许才是真爱。”
子萱:“皇后娘娘若是皇上的爱人,那我姑姑算什么”
陶陶道:“你真让说实话,你可别恼,从名分地位上来说,你姑姑是皇上的妾,而皇后才是妻,这妻妾之分,不用我给你普及,你自己也该知道吧。”
子萱蹭的站了起来,瞪了陶陶一会儿,又颓然坐下:“你说的没错,我姑姑是妾,再怎么尊贵也只是皇上的妾,皇上之所以不立我姑姑,就是防着姚家呢,如今是没找到把柄,若有朝一日姚家的把柄捏在皇上手里,抄家灭族也不新鲜,对不对就,陶陶其实我也不是真糊涂,只是有些事儿不敢想罢了。”
陶陶:“姚世广是你们家什么人?”
子萱愣了愣:“是我爹的叔伯兄弟,也是我的叔叔吧,你提他做什么?”
陶陶:“这人在江南任职你可知道?”
子萱道:“知道啊,临来的时候,我大伯还特意交代,让我捎了封信来带给他,我正想着明儿去走一趟呢,我大伯说他就在这儿当知府,我是晚辈,既来了,怎么也要登门见礼的,”
陶陶眉头一皱:“信呢?拿来我瞧瞧。”
子萱摇头:“我大伯写给堂叔叔的信,你看什么?”
陶陶异常严肃的道:“你若不想姚家这会儿就倒霉,赶紧拿来。”
子萱见她语气从没有过的严肃,想了想,便叫四儿拿了出来递给她。
陶陶看都没看,直接送到烛火下点了,小雀儿忙端了盘来,看着那封信在盆里一点点化成灰烬,陶陶才松了口气。
子萱没想她把信烧了,急的跺了跺脚:“你怎么烧了,这回去叫我怎么跟大伯交代啊。”
陶陶:“你大伯若问,你就说不防头丢了,你大伯还能罚你不成。”
子萱也不傻:“陶陶是不是我这个堂叔叔犯事了啊。”
陶陶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总之这些大人的事儿,咱们别跟着掺和就是了。”
子萱:“不知道就烧什么信啊,真是的,我去洗澡了。”嘟囔着出去了。
等她出去,小雀低声道:“是三爷跟姑娘透了什么话儿吗?”
陶陶:“三爷是何等谨慎之人,这样的大事儿怎么会跟我一个小孩子透,我是瞧见了三爷夹在书里的信纸上,有姚世广这个名字,猜着弄不好是姚家人,才问了一句,不对,三爷这样小心谨慎之人,怎会露出这样明显的马脚来,莫非是故意给我瞧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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