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就是刘郴的妈妈邹琼玉了,季半夏微笑着打招呼:“阿姨好。”
这位邹阿姨看着慈眉善目的,让她的心情更放松了一些,这样慈眉善目的人,一定很好说话。
季半夏跟邹琼玉打过招呼,又跟其他几个长辈一一问了好,这才端端正正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生的模样真好,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难怪我们小郴喜欢。还藏着掖着不肯带回来。怎么,怕我们吃了他的小媳妇呀?”刘郴的奶奶戴着老花镜坐在轮椅上,笑眯眯地看着季半夏。
这姑娘眼神清澈,气质干净,看着就讨人喜欢。真好,她的宝贝孙子真有眼光,挑了这么好个姑娘回来。
“奶奶,您误会了,其实……”季半夏被老奶奶一句“小媳妇”臊得满脸通红,赶紧解释。
结果刘郴的爷爷打断了她的话:“你跟小郴认识多久了?孩子两个多月了是吧?在哪家医院做的产假?”
“刘爷爷,您误会了,我……”她话还没说完,又被刘郴爷爷打断了:“什么刘爷爷张爷爷的,你这话我可不爱听,太见外了!你是小郴挑中的,现在又怀了我们刘家的孙子,虽然还没过门,但叫我一声爷爷也不为过吧?”
老爷子十分强势,一看就是上位者当惯了。季半夏叹了口气,唉,再强势也好歹听她把话说完呀!
季半夏叹气,刘郴妈妈看在眼里,赶快道:“爸,小姑娘第一次上门,紧张难免的嘛,您别这么大声,吓到人家了。来来来,先别急着说话,小季坐车过来的,肯定渴了,先喝口茶水润润嗓子,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
邹琼玉亲自给季半夏沏了杯茶端了过来:“来,小季,尝尝这春茶。老爷子的战友从福建寄过来的,醇着呢。”
季半夏双手接茶,放到了旁边的小茶几上:“阿姨,不好意思啊,医生让我最好不要喝刺激性饮料。”
“啊!对对对!你怀孕了!是我糊涂了!”邹琼兰不但不生气,反而喜不自胜,眼睛盯着季半夏的肚子不停地看:“这一点都不显怀,跟我当初怀小郴时一样。那时候都四五个月了,人家还不知道我怀孕了!这孩子呀,孕相就像他爹!”
季半夏哭笑不得,实在不知道从哪儿说起了。
厅里其他人却都很高兴,特别是刘老首长,笑得那叫一个爽朗豪迈。
“我这几个孙子,就小郴最不像我,可我最疼的,偏偏就是他。”老首长开始感慨了:“快三十的大小伙子,一直不讨媳妇,我和他奶奶急的呀,就怕这孩子有什么毛病。没想到这小子行,不声不响的,重孙子都给我整出来了!”
老人家戎马一生,说话直率得近乎粗鲁,季半夏脸红了白,白了红,想好的解释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一家人已经认定了季半夏肚子里就是刘家的孩子,已经开始给孩子取名字了。季半夏中途好几次想插话都插不进去,憋闷不已。
算了,等刘郴来了再说吧。她现在解释也没用,刘家人搞不好还以为她是害羞。
刘琼玉还安慰她呢:“未婚先孕也不是什么丑事,现在的年轻人不都这样吗?小郴犯不着藏着掖着,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嘛!”
丑媳妇……季半夏郁闷了,她就那么丑吗?她终于知道刘郴毒舌的性子是遗传谁了!
正如坐针毡之际,门口一个声音冲入耳际:“好啊,瞒着我开家庭大会呀!”
刘郴回来了!季半夏心中一喜,赶紧起身朝门口迎了过去,太好了!这下终于可以解释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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