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后院花园的石桌旁坐下,兰衣先问:“附近有人吗?”
公冶摇头,兰衣笑,这才放心,朝公冶说:“南海灵尊让我们跟他进昆仑山抓那些擅自进山的猎户回来,我答应他了,但我想进万里浆峡,你觉得呢?”
“去!”公冶想也不想绝对纵容。
兰衣笑成了一朵花,说:“你都不问问我进那里面去干什么吗?”
公冶抬手摸了摸兰衣的头,兰衣愣了下,只因公冶望着自己的目光温柔如水令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好,好吧。”兰衣任公冶温暖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头顶上,垂眸哼哼一声。
公冶的手又动了动,摩擦了两下兰衣的头顶,继而下移抚上他嫩软的脸庞。就像触电一般,兰衣腾地站了起来,丢下一句‘你自己玩儿,我还有事,先走了’便逃也似地跑了。
公冶冠玉望着兰衣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兰衣一口气儿冲出院子,漫无目的地跑了好久才在一面院墙前停了下来,他靠着墙,满脸通红地喘息,好半晌才平复下来。他一手扶额,回想刚刚那一幕,只觉得公冶仿佛是要亲他,令他在那个瞬间只想逃跑,根本不只该怎么应对。而此刻在兰衣的脑海中盘恒不去的竟都是那天两人在客栈里旖旎纠缠的画面,只要一想起这个,兰衣根本控制不住,一张脸早就红成了一块布。
马的!兰衣泄愤般搓了搓仍在发烫的脸,准备回去才发现竟然特么倒霉地迷路了。放眼望去四周皆是茂盛的槐树,枝桠低垂,托着月光星辉,越发显得道路一片漆黑。兰衣转头望向东天高挂的那轮圆月,大概是临近十五,月亮显得又圆又大却隐隐带着一丝血色晕开的黄色。
身后的这个院落很大,院墙也很高,兰衣迷路只得找人问路,而要找人,此时也只能进到院子里去。兰衣一边将公冶冠玉骂了八百遍一边顺着院墙摸门。
走了一会儿,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来,“……放手!你放不放?不放,别想我再来陪你!”
是南宫瑾!兰衣笑了,立刻明白了这处大约是那司徒泽的住所,之前兰衣刚好听到刘凤去请南宫瑾来看司徒泽。兰衣不着急了,靠在墙边,准备听听这两个家伙到底说些什么。
一阵拉扯声,伴随着南宫瑾的怒吼:“你干嘛?!”
“我喜欢你。”司徒泽说,“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了。”
“喂——”南宫瑾的声音弱了下去,间或响起几声‘唔唔唔’。
在亲嘴么?兰衣幸灾乐祸地想。
紧接着,‘啪’地一声响,不知是南宫瑾打了司徒泽还是司徒泽抽了南宫瑾,总之院里一时静了下来。兰衣即使身在院外也能感受到空气中那紧张的流动。
“瑾儿?”司徒泽讨好地声音。
“别这么叫我!”南宫瑾显然气疯了,吼道,“老子不是娘们!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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