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许鸣柏伙同司徒泽和南宫瑾一路找人,这一路小许同志本着为兰衣争取行动时间的私心,那真是各种磨磨蹭蹭,各种磨磨唧唧,明明十几步就能走过去的路,他偏偏磨蹭着要走出几十步,司徒泽不耐烦一个劲儿促他,他就理直气壮地说‘我与兰衣从钱情深义重,既然是找他,自然是犄角旮旯也不放过,要仔仔细细地找的!’
司徒泽无语凝噎完全拿他没办法。
偏生南宫瑾为了表现出对兰衣从钱的看重,也有样学样儿,跟在许鸣柏身后寸步不离。这状况持续了一路,司徒泽几近抓狂,忍无可忍之下怒吼一声:“你们到底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那两人异口同声,道:“找到兰衣从钱为止!”
正在三人横眉冷对,僵持不下的时候,不远处的坡下传来一阵高调的大笑声。
听到这声音,许鸣柏和南宫瑾眼眸同时一亮,许鸣柏二话不说,便迎着笑声颠颠儿地跑了过去,而南宫瑾则是克制住了冲过去的冲动,虽然心中激动,脸上却克制得很好,只是盯着那笑声传来的方向,没有发现站在他对面的司徒泽阴沉下来的脸色十分危险。
会如此高调大笑的人自然不是别人正是兰衣从钱,此时许鸣柏已经一口气冲到他的面前,并二话不说直接跳起狠狠抱了兰衣一下,两人拥抱的那个瞬间,许鸣柏小声道:“山妖已收,二哥和寇大哥随通灵门人回去了。”
兰衣不易察觉地点了下头,随后毫不客气地一巴掌将许鸣柏糊了下去,嫌弃道:“多大的人了?怎还这么撒娇?”
“我这不是见到你高兴的么?”许鸣柏摔得灰头土脸自地上艰难爬起。
“我又没死,有什么可高兴的?”兰衣白他一眼,径自走向司徒泽,公冶看了许鸣柏一眼面无表情地跟上兰衣。许鸣柏被公冶一看没来由就打了一个冷颤,匡广智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颜柳揽着许鸣柏,两人交头接耳小声嘀咕起来。
匡广智突然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颜柳连忙推开许鸣柏,许鸣柏遂不及防,再次摔成灰头土脸。
许鸣柏:“……”。
司徒泽的怒火压了一路,此时见到兰衣终于爆发,吼道:“你们就不会沿路留个记号么?害我们找了这许久!!”
兰衣不疾不徐地说:“我们也是受你师父之托,沿途寻找那些猎户,哪儿有功夫留什么记号,再说留了记号若是被猎户发现打草惊蛇岂不前功尽弃?”
“猎户呢?”司徒泽咬牙。
兰衣耸肩摊手,无辜道:“这可对不住了,他们已进浆峡,我们几个没追上!”
司徒泽一惊,一把拉住兰衣手臂,忙问:“此话当真?”
不等兰衣说话,公冶早劈下一掌,砍在司徒泽的手腕上,只听司徒泽一声闷哼,抱住之前抓兰衣用的胳膊再也抬不起来,刚刚嚣张的气焰也荡然无存,他惊惧地看着公冶,却听到兰衣笑道:“我骗你做什么?若是你不信,大可追进去找他们啊,不过,你若进浆峡便恕我等不能奉陪了。”
这时,南宫瑾终于开口道:“阿泽不要去,先回师门告诉你师父再做定论。”
“嗯。”司徒泽闷闷地应了一声,扭头对兰衣说:“既然如此,还请几位随我速速回师门。”
兰衣无所谓地点点头。
回来的路上,兰衣特别留意了一下之前被南海灵尊扔在雪山路上的猎户身体,发现那身体不见了,料想是南海把那人的灵魂给装了回去,把人带回通灵门总部交差去了。兰衣微微一笑,心道,与南海灵尊这样的人组队连善后的事情都不用自己操心了,真是一劳永逸。
有司徒泽在,回程自然比来时快了很多。花粉蝶式神一分为三,驮着众人华丽丽地飞过昆仑山,很快便回到了通灵门域内。
眼见就要进山门了,司徒泽突然僵了一下,南宫瑾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张口欲问,司徒泽却很快恢复过来。同时,花粉蝶急急转向,朝着昆仑城内的方向飞去。
兰衣发现不对,高声问道:“怎么回事?”
司徒泽回头看向兰衣,说:“师父临时授命,要我们去玉兰街与大师兄汇合。”
“哦?南海灵尊去了玉兰街?”兰衣眼珠一转,忽然说:“那处可有倒卖灵兽的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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