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防御他人的攻击,但对他人的赞美却无能为力。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奥地利犹太心理学家、精神病医师,精神分析学派创始人)
最近一段时间,龙德施泰德侯爵的日子过的简直可以用痛并快乐着来形容;能够从佩皮尼昂行省的伯爵总督,重新回到他魂牵梦萦的落日要塞战场,这对他来说是无比快乐的事情。
而岌岌可危的落日要塞战局,又让他陷入了苦恼万分的境地;尤其是铁血卫队的惨重伤亡和城防军的血流成河,更是让爱兵如子的龙德施泰德侯爵痛苦不堪。
每当一次异常惨烈的攻城战结束之后,前一秒还对将士伤亡视若无睹的龙德施泰德,就会将城墙上的防务交给麾下的将军们去处理,他自己本人则前往要塞后方挨个询问受伤的将士们。
‘慈不掌权,义不掌兵’这句话对龙德施泰德这种出身平民的将军来说是不成立的,他在乎将士们的生命更甚于在乎战争的胜负;只是,落日要塞的战争是帝国不能输的生存之战。
为了帝国和无数平民百姓的生死存亡,珍惜将士生命的龙德施泰德只能选择在这里率领麾下的将士们死战到底;这是一名帝国将领应有的选择,也是每一名帝国军人应有的选择。
匆匆而来赶到四号主要塞的白峰,并没有立即找到龙德施泰德侯爵本人,而是被之前为他引路的洛佩斯将军告知,龙德施泰德侯爵正在与即将撤回后方的伤员们做最后的告别。
于是,时不我待的白峰只得向洛佩斯将军问清楚龙德施泰德侯爵的所在之地;而后,白峰就带着自己的三名随从直奔四号主要塞后方的伤兵营,想要拦下即将撤回最近行省的伤兵。
满脸刚毅之色的龙德施泰德侯爵,置身于伤兵们中间的时候,脸上总是会挂着和蔼的笑容;他走到一名额头裹着纱布的伤兵面前,轻轻拍了拍这名伤兵的肩膀。
“将军……”这名来自城防军的伤兵,情绪激动之下想要挣扎着从担架上爬起来,却被龙德施泰德轻摁住:“你是帝国的英雄,我以拥有你这样的战士为荣!”
“将军,我不想退到后方去,我想追随在您身边,和您一起并肩作战!”龙德施泰德的宽慰没有让这名普通的伤兵平静下来,反而让他更加激动起来。
龙德施泰德握紧了这名伤兵伸出的右手,再次轻拍他的肩膀,对着他温言道:“好好去后方养伤,等你把伤养好了再回来;我在落日要塞等着你,等着你回来和我一起并肩作战!”
听到自己心中最崇拜的将军这么说,这名情绪依旧激动的伤兵强忍着要留下来的眼泪,眼眶泛红的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白峰的声音打断:“侯爵阁下,我有办法让这位兄弟留下来!”
突然出现的白峰,不仅吸引了龙德施泰德侯爵的注意力,也吸引了伤兵营中其他伤兵们的注意力;要知道,这处伤兵营内可是有着各支军队的伤兵,甚至还有皇家军团的数千伤兵。
“白峰,你不是在帝国学院吗?怎么跑到落日要塞来了?”被落日要塞战事折腾到焦头烂额的龙德施泰德,并不知道白峰在第四十军团服役,也不清楚第七联队的联队长就是白峰。
“侯爵阁下,我现在是第四十军团第七联队的联队长,之前已经在洛佩斯将军的指引下率军进驻第十二号要塞。”面对龙德施泰德侯爵的疑惑,白峰自然是一五一十的解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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