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悠然把洗好的碗,一只只的用干净的毛巾擦干,有规律的放进那不时有小强出来溜达的橱柜,厨房经过她的打理,也干净了许多。
所幸她虽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从小娇生惯养。但去加州的那几年,她凡事她都喜欢亲力亲为。不然遇到像今天的事,她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还算满意的看了四周一眼,低头看了看手上廉价的电子手表,一点了?怪不得她的眼睛都有些涩涩的。
她走进房间,虽然她从记忆中早已得知自己的房间是什么样子的,但她还是忍不住皱起柳眉。
窄小的空间里,只放着一只破旧的衣柜和一张有些摇摇欲坠,只能容得下一人睡的小木床。床左侧的一只脚似乎断过,用几块木板胡乱的钉着,她不禁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睡到半夜,床突然塌了。
无奈的叹口气,认命的朝那张危床走去,躺在陌生的床上。
渐渐的她沉沉的睡去,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睡的最好的一觉。没有负担,没有压力。因为重生的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学生,那般的单纯,从此她可以以新的身份享受新的生命。太阳光芒炙热的照在季悠然睡的床上,热辣的温度,让她想继续睡也睡不着。只好起来刷牙洗脸,谁叫他们家穷,穷得连窗帘和电风扇都没有,害她真得一刻都待不下去。看来她得想办法改善一下将来的环境了。
穿上破旧的塑料拖鞋,慢悠悠的来到转角的卫生间,厕所到处是发霉的黑垢,马桶浮着一层黄油,散发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幸好她还没吃东西,不然一定当场吐出来。
“妈的!”她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这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她忍住想吐的冲动,飞快打开窗,这里闷热与臭味才稍微的缓解了些,她快速的开始洗漱着。
抬头看到镜子中那张已经恢复了红润的脸,没想到这个季悠然长得还真得不错,明亮的双眸就像夜间闪烁的星子,卷翘的睫毛又长又密,犹如蝶翼,教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她的美不单单在于那双眼睛,那张姣好的瓜子脸上还有俏丽的鼻子以及那樱红而性感的嘴唇,这精致的五官让人忍不住会为之惊艳。门外传来一声巨响,让她回过神来,刷过牙后,用破旧但还算干净的毛巾洗过脸,才慢悠悠的走出去。
只见那破烂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子,他头发染的金黄,一脸吊儿郎当的欠扁样,耳骨边还穿了几个耳洞,粗眉大眼,黑色的T恤配上东一个西一个的破洞的牛仔裤,十足十的混混样。
记忆是一回事,真正见到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她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季悠扬,这品味真不敢恭维。
季悠扬一双脚大剌剌地搁在桌上,皱眉抽痛的捂着他受伤的左臂。向看着他的季悠然吼道:“靠!看什么看?一大早犯花痴啊?死丫头还不去给我拿药去!”昨晚跟老大去和廖雄那帮人争地盘,没想到却中了人家的埋伏,还好他机灵,只是受了点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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