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寒夜接过她手中的茶杯,有一下没一下的吹着:“怎么那么笨,喝个茶也会被烫到。”
沐思语有些不服气的咕哝道:“谁知道这家茶楼用这么滚的水,吹了好几下还不凉。”
呼延寒夜递过手中的茶杯:“喏,现在应该没那么烫了,不过还是要小心些。”
沐思语接过茶杯,却不敢再喝,轻放在桌上等着茶水自然凉:“风陌影好像突然变的很奇怪。”
“哦?哪里奇怪?”呼延寒夜不解的问道,他虽然见过风陌影很多次,可是对于这个人,却并不怎么了解。
沐思语用手支着脑袋想了半天才开口:“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很奇怪。他虽然很变态,但终究是个胆小的娘娘腔。若是去扑女人,我相信他能很霸气,可是若是说打仗,他肯定第一个缩。就算是再生气,也不会有这样的表现。不过他这样,倒真有点皇帝样了。可是就是觉得很奇怪。”
呼延寒夜继续问道:“按照你对他的了解,刚才他看到我们,尤其是你。该当作何反应?”
“作何反应?恩翻着他的桃花眼轻佻的笑?或者干脆下马派人把我抓走?就算是他畏惧你不敢上前,眼神中至少也要流露出一抹惊诧。总之不该是这样,好像完全不认识一般。”
“也许他真的不认识呢?”呼延寒夜突然开口道。
“真的不认识?”沐思语有些惊诧,想了片刻继续道:“你是说他不是真的风陌影?不会不会,他身上的那股子脂粉味,化成灰我也闻的出来。”沐思语说完得意的吸了吸鼻子。
呼延寒夜突然狠捏了下她的鼻尖:“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本事。跟狗一样。”
“你才跟狗一样呢。”沐思语翻着白眼瞪了呼延寒夜一眼。
“我若是狗,你就是我的骨头,每天把你含在嘴里不放开。”呼延寒夜突然赖皮的凑了上来,把沐思语的手抓到嘴边啃了一口。
“别闹。”沐思语抽回了自己的手:“说正事呢,能聊吗你?”
“能聊,能聊。”呼延寒夜端坐起身,又恢复了他的高端狐狸样:“你病的时候我没法去看你,其实是因为辽国出现了一种瘟疫。得了那瘟疫的人并无什么身体上不适,只是性子突然发生巨大的变化。包括朝中的一些人,也都染上了瘟疫。他们都变得异常暴戾,在街上就大开杀戒,见人就砍。就连文弱的书生,都有胆子提着菜刀上街。对自己的亲人朋友也全都完全不认识了。”
“啊?”沐思语听到这里嘴长的可以吞下自己的拳头:“那后来呢,后来怎样了?”
“就连御医都束手无策,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将所有人都锁了起来。还好染病的人并不多。也仅在京都发现了病例。不过最奇怪的就是,过了半月,他们不医自愈。全都恢复了神思。”呼延寒夜寥寥几句将那件事带过,却没有告诉沐思语当时辽国京都因此带来的震撼,自己和父皇的担忧。
若是那瘟疫真的传播开来,那可真是一发不可收拾,更恐怖的是那些人从发病到病愈,他们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摸到。
“这么神奇。这么神奇,我还从未听说过呢。”沐思语暗暗自语,突然瞪大了双眼看着呼延寒夜:“你是怀疑风陌影也患了那种病?”
呼延寒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若是他不认识你我,那的确是与那病症有些相似,可是刚才看他与国舅的对话,又不想那些人那般的神智错乱。像,又不像。”
突然,两个人沉默了下去。过了好一会,沐思语突然笑了起来:“这世上有什么事是没缘由的?或许那病变种了呢?哎呀,你别问我什么是变种,反正就是疫病发生了变化,变高级了。不如我们夜探风陌影,看看他到底是真不认识我,还是假不认识。”
“不行,太危险了,你留下,我去探。”呼延寒夜突然坚决的答道。
“哎呀,你对他没我了解,你能探出什么?还是我去吧,有你在,还护不了我的周全?小同志,要对自己有信心嘛,我相信你。”沐思语胸有成竹的笑着说道,说完还拍了拍呼延寒夜的肩膀。
那一天游湖的计划也取消了,沐思语又详细的询问了半天辽国疫病的症状,想来想去,好像这种症状就连师父的医经中也没有记载,她也就罢休了。
是夜,在呼延寒夜的带领下沐思语又摸到了风陌影的寝宫中。好吧,说是带领,其实是拎着她的衣襟,就像是提着一条叉烧一般大摇大摆的飞身而来。
沐思语那时候就暗下决心,这次回去,一定好好跟着唐逸白还有天不缺习武,再也不偷懒了,再也不给人这么拎来拎去了。
她穿的还是昨夜离去时所传的太监衣衫,还好腰牌在她钻狗洞时没有弄丢,所以她得意洋洋的迈着小猫步走进了风陌影的寝宫。
门口的小太监已经认识了她,随便询问了两句,又说皇上今天好像变了个人,因为送饭的小太监不小心抬眼看了他一眼,他就下旨将那小太监活活打死了,嘱咐沐思语一定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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