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傍晚时分,连弦下了学,带着心月便急着去探连袖。一到连袖宫里,紫芸便领着她往庭院去。
“王妃今日没在寝殿休息么?”连弦询问。
紫芸一笑,答道:“多亏了郡主引荐的嬷嬷悉心照料,娘娘今日身子好多了呢!”
“王妃腿脚上的浮肿都消了么?”连弦又问。
“是呢!如今时气不错,嬷嬷说可以出来走动走动。”
连弦点点头,道:“可不是,老闷在屋子里可不是要没病都闷出病来了。”
见到连袖时,她正和良王一起在廊亭纳凉赏花,青芸伺候在一旁。远远见紫芸领着连弦过来,便与她挥手招呼。
连弦急急小跑过去,连袖见了娇嗔道:“多大人了,还似个孩子一般,这么急着跑过来,万一摔着可怎么好。”
连弦嬉笑不应,倒是见连袖的气色实实在在比月前要好了许多,顾盼左右却不见刘孙氏,便问:“嬷嬷哪去了?”
青芸回话道:“嬷嬷去膳房为娘娘准备膳食了。”
“哦,嬷嬷真是能干,把长姐照料得真好呢!”连弦说着去拉起连袖的手,琅竟在旁看着他们姐妹笑而不语。
心月才追赶过来,气喘吁吁:“郡主跑得真快。”又赶忙向琅竟和连袖二人行礼:“奴婢拜见良王殿下,良王妃娘娘。”
琅竟和颜悦色的赦了礼,连弦转头去心月吩咐说:“你去膳房看看有什么帮得嬷嬷的,不必在这伺候。”心月应声便去了。
“入璧雍几日了,可有何得益?”连袖问道。
连弦立马松了手,嘟囔起来:“其他都好,就是那‘射’、‘御’之术,可要难死我了。”
琅竟一听,大笑起来:“也不知皇祖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竟然要求你一个女儿家学习‘射’、‘御’。着实是难为你了。不过当年本王于璧雍内最怕的却是‘礼’‘乐’。”
连弦瞪大了眼睛看着琅竟,疑惑:“那‘礼’‘乐’有何难?”连袖也不解,等着琅竟解释。
“‘礼’为礼节,有五礼为吉礼、凶礼、军礼、宾礼、嘉礼。各方礼数不可错乱。‘乐’有六乐,为云门、大咸、大韶、大夏、大濩、大武等。十三岁习舞勺,十五岁习舞象,二十岁习舞大夏。你入室尚浅,只停留于皮毛,还未尝这‘礼’‘乐’之繁琐。”
“啊?移风易俗了,还要学得如此详尽么?”连弦惊叹道,连袖也愕然。
“六艺礼乐都起源于周代,也是璧雍立学只根本。凡璧雍学子,都必然要精通‘礼’‘乐’。”琅竟又补充到,可把连弦郁闷坏了。
连袖见她焦急,安慰道:“你也别太苦了自己,太后许你入璧雍,是赏赐,虽是想要你与其他的皇子公主一般无二,想必也不会太为难你的。”
“也是,琅琳也曾入璧雍,不过也只习粗浅之仪。”琅竟也宽慰她。
只见连弦转了转眼珠,倒不以为然。连袖拉过她的手,道:“想必皇后娘娘的赐菜已经到了,一起去看看。”
“皇后娘娘仍每日都赐菜么?”连弦询问,连袖笑然点点头,“与张太医的安胎药一样,日日都送来。”如此说来,女医之事外人并未察觉,便是好事。
到了膳堂,皇后的赐菜已经上桌,琅竟打发了赐菜的宫人回去复命,又让刘孙氏将王妃的晚膳送入寝殿。连弦近桌去瞧,各色菜肴食材名贵,那清蒸鲈鱼、肥牛山药、鸡汁鲍鱼还有牛乳燕窝等等。
连弦玩笑道:“只可惜了这一桌好菜,价值不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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