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大人见谈妥,向周廷昱拱了拱手,往外走去找管家,让管家立即回郡守府,通报夫人,准备两个院子,一个给周廷昱和舒嫣华,一个给于大娘一家,还嘱咐,一定要对上门的贵客有礼相待,要家里的小姐和少爷都恪守规矩。
而这边的于大娘对着严掌柜笑着道,“掌柜的,你让人送来的料子,还没有收我的银钱呢,一共是多少银钱?”
柱子帮她把她选的料子都送回来了,因为与邻居一起回来,于大娘也不好说什么,等到回到家中的放下料子的时候,她扯着柱子要付银两,哪知道柱子一溜烟就跑了,抓都抓不住。
严掌柜神色认真的给于大娘道谢:“承蒙于大夫和于大娘对我家姑娘的照顾,此番恩情,没齿难忘。那些料子,我们是万万不能收你的银钱的,而且,从今往后,你去我们绸缎庄里买任何料子,都不用付银钱。”
于大娘摇摇头,“在商言商,料子是多少银钱,你就收我多少银钱就是,再说,老头子救那丫头,可不是为了能去你绸缎庄里免费拿料子的。”
严掌柜还是不答应,“要是我们东家在这里,就是把绸缎庄送给于大娘也不会心疼,可惜严某只是掌柜,没有这么大的权力,不过往后您家所穿的料子,我们包了,这个我还是能做主的。”
见于大娘还要推辞,周廷昱连忙出声,“严掌柜,既然于大娘不肯,此事以后再说,至于这次的布料,于大娘就手下吧,也算是华儿的一番心意,华儿要是知道连区区几匹布料,您也要计较得这么认真,恐怕她就伤心了。”
于大娘促狭的看着周廷昱,微微一笑,“想不到你小子嘴巴听甜的,我看那丫头以后可招架不住。”
这话说得周廷昱有些尴尬,心中更多的是挫败——舒嫣华还是对他像以前那样的态度,并不见患得患失,难道是这段时日以来,逃命太过紧张,所以华儿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与他之事?
于大娘见周廷昱不自在,笑了笑,不再打趣他,而是去找于大夫,把这件事告诉他,然后开始收拾行李。
等到于大娘一家把行李收拾好,一行人浩浩荡荡在郡守府和益昌郡卫所参将带领士兵的护卫下,回到了郡守府中,而郡守府外的安全也被卫所士兵接手,参将带着人,日夜不停的巡逻。
而周廷昱和舒嫣华跟着郡守大人回到了郡守府之后,郡守大人立即写密奏,把此事禀明一下,又在最后与参将联名——现在周廷昱的安全还需要参将来守护,而且郡守大人这六年来与参将相处得也挺好,更何况他知道一点,独食难肥,这份大功劳,想要独吞很容易得罪人。
最后把这份密奏交给周廷昱过目,等周廷昱见到最后上奏折的有两个人名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郡守大人。
见密奏没有问题,周廷昱就在最后用印泥盖上了他的玉佩纹样——这也是他的身份证明之一,证明郡守大人所言不虚。
同时,周廷昱也拿出一封信,交给郡守大人,这是他亲笔写的书信,只要父皇见到他的笔迹,自然知道真假。
郡守大人拿着这封密奏和这封信,密封上了火蜡,让参将大人走军中的渠道,连夜送上上京。
“大人,益昌郡的郡守大人去那位于大夫家里了!”
手下回禀着这个刚刚得来的消息。
“嘭”
一只茶杯摔在地上,被摔的七零八落,碎片弹在地上,擦着手下的脸而过,刮出一抹浅浅的红痕。
“你们怎么办事的?不是让你们监视那个大夫家里的一切吗?什么是一切?包括他家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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